蘇洛見身後的人亂成一鍋粥,而安德魯靜靜立在一旁看笑話,想著他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想起普朗克仍躺在陰冷的冰窖中,心中怒火一飛衝天。她拔出匕首便衝著安德魯紮去,安德魯毫無防備,回過神時,匕首已經紮到了跟前。
“小妮子,想你哥哥普朗克了,那我成全你。”安德魯一個趔趄後站穩了腳跟,順手拔出了長劍,“隻可惜了一副漂亮的臉蛋。”
“安德魯,我死都不會放過你。”蘇洛拚盡全力揮動著匕首,可她終究不是安德魯的對手。匕首鋒利,卻也無法敵過長劍的凶狠。
“都給我住手,不然我就割斷她的喉嚨。”安德魯踩著蘇洛的手腕,長劍抵著她白嫩的脖頸。
“你別傷害她,我跟你走。”薩格知道屠夫的殘忍,他不想看見心愛的姑娘被砍成肉段,便乖乖繳械投降。
“薩格,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這樣就更好玩了!”安德魯冷笑完,轉過臉又吩咐道,“別磨蹭了,會長先生。”
“是,男爵。”
三人被守衛隊簇擁著,穿過長長的街道,然後左轉右拐進了羊腸小路,緊接著便被投進了沃城的監獄。
這一路上,薩格總結出了自己被抓的兩個原因。
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明明是在扯淡。要是說這話的傻子還活著,薩格想好好跟他聊聊。
二:如果你認為沒有人比你更聰明,那證明你其實是個傻子。
沃城的監獄是當年海盜們關押人質的地牢,處在陰暗的地下,常年潮濕不見陽光。雖然在這熱帶雨林中並不會寒冷,可是潮氣仍會一絲絲滲進骨縫中,讓人在某個夜晚痛不欲生。隨著沃城越來越文明,委員會也幾次升級改善監獄的設施,可是監獄再好,也終究不是犯人的天堂。
“好好敘敘舊,老朋友都在這兒。”安德魯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牢房,裏麵也關了三個人,卷發,黑皮膚,高大的身軀。
“多姆,班尼,你們怎麼在這?”
“怕你寂寞,專程來陪你。”小胡子巴裏不知道何時冒了出來,“薩格,你可真叫我們失望,讓我們寒心呐。我們真心待你,讓你成為自由人。可你不但放火燒了莊園,還一走了之。而且還處處瞞著我們,連老爺子來沃城做客都不說一聲,還要我們四處打聽,虧得那個守衛收了錢全盤托出,不然就怠慢了。”
“巴裏,不要浪費口舌了。我們走。”
巴裏像一隻哈巴狗,跟在安德魯身後揺了搖尾巴,雙雙消失在走廊盡頭。
“多姆,班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在這兒?”薩格實在想不通,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在安德魯的掌握之中,難道安德魯能夠洞悉一切?或者安德魯早就寫好了劇本,而他隻是一個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