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當孟飛思氣呼呼地從電台回來後,經過一番思前想後,她終於決定要去首府闖蕩一番,去尋求一條新的發展之路,並決定要馬上動身。想好後,她開始準備東西。
當忙完了一切後她開始躺下來休息,到了天快黑時,她聽到有人敲門,她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桑衛。自從她搬到這裏後,桑衛就時常來這裏幫她幹這幹那,讓她寂寞孤獨的生活有了不少的樂趣,現在她馬上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心想該對這個可憐的少年好一點。
桑衛一進到房裏,看到孟飛思床上的提包和一些東西,他馬上意識到她可能要出遠門,就急切地問:“老師,你是不是要出遠門?”她說:“是啊,我大概要去外地工作了。”桑衛又問:“要調去哪裏?”孟飛思不想騙他,就對他說了在電台幹得不好,被領導淘汰了,想去首府找一條新的出路。她還告訴桑衛說:“這次去我不僅辦理我的工作,也順便幫你聯係一個學校,讓你去上學,可以嗎?”沒想到桑衛一聽就犯了愁,說:“老師,你不走不行嗎?你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就是給我聯係了學校,我家也沒錢供我上學。”她說:“不一定,你如果真能有機會上大學,他們肯定會想辦法供你完成學業的,因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桑衛無奈地說:“那好吧,那就試試吧。”
夜已經很晚了,孟飛思對桑衛說:“太晚了,你該回家去睡覺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去趕車呢。”讓她沒想到的是,平時非常乖巧聽話的桑衛此刻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兩眼深情地盯著她說:“老師我不走,今天晚上我要守著你才行,從明天開始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師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看待,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我想告訴你,我長了這麼大還沒有愛過什麼人呢,而你卻是我的初戀你知道嗎?現在我在求你,希望你能接受我好嗎?”
孟飛思聽了桑衛像機關槍一樣快速說出了這一段話後,她被驚呆了,她馬上接過桑衛的話說:“不可以,我是把你當小弟弟一樣來愛護的,論年齡我可以當你的長輩。”然而桑衛卻更加急切地說:“我不在乎你有多大年齡,也不在乎你是否年輕年老,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你就是我今生今世要找的那個女人。”
孟飛思一聽更加急了,開始大聲吼著說:“你不可以這樣想,我不可能跟我丈夫離婚而跟你好。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娘,而你還小,以後的路還很長,你的前途會很遠大。我幫你聯係一個大學,你去上完後,好好找一份工作,一定會有許多女孩喜歡你……我之所以對你好,我隻是同情你的不幸遭遇,我就像孤兒一樣地長大,我僅僅是把你當小弟弟一樣來關心,希望你千萬不要誤解我的一番好意。”
說完這一大堆話後,她就拉下臉趕桑衛走,並說:“趕快回家,以後不許你再到我這裏來,不許再見我。”而此刻的桑衛卻一反常態,一改往日彬彬有禮,對她尊重順從的態度,說:“我不走,今天晚上就是死在這裏我也不走。”
孟飛思上去一把抓住桑衛就將他往外推,而桑衛用手死死地摳住門框硬是不出去,她使出渾身的力氣都不能將他推出門外。孟飛思氣極了,拿起立在屋角的一根棍子朝著桑衛的身上開始亂打一頓,而桑衛也不反抗,隻是不停地用兩隻胳膊交織在一起護著他的頭和臉。孟飛思一邊打一邊說:“快走,快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而桑衛一直堅持著。她打累了,氣喘籲籲地停下了手。看到桑衛一副堅決不退縮的樣子,又看到他被自己打得如此可憐,竟然硬是忍著疼痛,流著眼淚,也不對自己的暴行還手。這時她的心軟了,她扔掉了木棍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幾分鍾後,孟飛思勸說桑衛,讓他冷靜地想一想,考慮幾天再說。桑衛說:“不用再考慮了,我已經想了好長時間。自從見到你第一麵開始我就想到了現在,為了得到你,我在做著各種努力,一年多來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偷偷地往你這裏跑,經常幫你幹活,希望能有機會接觸你,想讓你了解我,讓你對我產生好感,同時也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孟飛思聽了桑衛的一番話,心想:你既是真心愛我,我也絕不會答應你。為了哄他走,她說:“我知道你的心了,容我考慮考慮,看看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天已經很晚了,外麵已經起風了,呼呼的風聲越刮越緊。桑衛依然堅持不走,並說:“我今晚堅決不回去,求你讓我留在你這裏吧。”孟飛思無奈地隻好答應他的請求,屋裏正好有兩個單人床,她板著臉說:“那你得好好睡覺,不許有別的想法,否則你就回去。”桑衛答應了她的要求,聽從她的吩咐,乖乖地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東方還沒發白時,孟飛思就急急忙忙地起床打發桑衛回家,自己去趕班車了。
經過兩天的奔波,孟飛思終於趕到了省城,住到了好友周霞的家裏。周霞的媽媽在一家國企工作,第一次見到孟飛思就非常喜歡她,之後還將她認了幹女兒。
第二天她又找到了老師,將所遇到的事向老師講了,並請老師幫忙尋找接收單位。老師很快就為她聯係到了一家報社,事情就這樣定了。她又去了趟廣播電視大學,找到了校長,為桑衛聯係了一個去上學的好機會。校長考慮到她在校學習期間的出色表現,同意讓桑衛秋季去上新聞大專班。僅僅不到十天的時間,孟飛思就辦成了兩件事,並打了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