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裏依然沒人進來,孟飛思發現吳宏海痛苦而專注地看著她,之後對她說:“姐,你不會笑話我吧?你也許不會相信我長了這麼大還沒談過女朋友。”孟飛思說:“我當然相信你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以看出你很優秀,也很純潔……”吳宏海說:“謝謝你這樣相信我,但是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中了魔,第一次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姐,我不知這是為什麼,我已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你難道沒發現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孟飛思聽完了吳宏海如此坦率而又真誠的表白和傾訴,她也同樣被他充滿朝氣、英俊而帥氣的美男形象所吸引。她承認他們是一見鍾情,這種愛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想尋就能尋到的,這的確是緣分所致。孟飛思理智地告訴吳宏海說:“小弟,我非常理解你的這份感情,也謝謝你對我這樣好,但我是一個已婚的人,家中有父母、丈夫和孩子,我唯獨沒有兄弟姐妹,我隻能把你當小弟來對待。我勸你還是接受裴丹吧,她可是個好女孩,你沒看到她有多麼地愛你嗎?”吳宏海說:“姐,你不要拿裴丹來轉移目標,我對那樣的女孩沒興趣,要找那樣的女孩我們學校比她優秀的多得是,我可以任意挑選。可我就是不喜歡,沒感覺,我隻在乎那種讓我一見傾心,有心驚肉跳那種感覺的女性,這個能讓我心動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大,她是什麼狀況,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隻要我愛她,這就足夠了。”
孟飛思看到吳宏海在向她訴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溢滿了淚水,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他又接著說:“姐,你知道嗎?你就是這個讓我心動,讓我一見就心跳不已的人。”說到這裏,吳宏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兩天來在痛苦中的折磨和掙紮,他一把將孟飛思拉到了懷裏,用雙臂緊緊地擁抱著她,他兩眼的淚水奪眶而出,滴在了孟飛思的頭上,他的下巴正好頂在她的頭頂之上,他用嘴輕吻著孟飛思那一頭濃密的秀發。
孟飛思沒有拒絕,隻是默然不言,靜靜地在他的懷裏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和難得的奇遇。孟飛思在吳宏海的懷抱中僅僅幾秒鍾後,馬上就從他愛撫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痛苦地意識到:不管我們怎樣相愛,我絕不能被愛衝昏頭腦,絕不能傷害他,我不能占有他,他不屬於我,不是我的東西就不能要。孟飛思對吳宏海說:“小弟,我們隻是偶然相遇,認識的時間也僅有兩天,你對我的情況還很不了解,你不能這樣。”
吳宏海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搶過她的話說:“姐,我已決定了,我不想再考什麼研究生了,我要馬上申請分配到你那裏去工作。”孟飛思一聽急了,當機立斷地告訴他:“不行,你畢業後必須馬上考研,你如果冒失行事,匆匆忙忙地往一個陌生的地方跑,我將不再理你了。”吳宏海說:“我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中,姐,請你不要幹預我的想法。”聽到這裏孟飛思說:“我們趕快走,否則裴丹他們要找來了,我不想讓她誤會。”吳宏海說:“我不會在意她的想法,她看了又能怎樣?我就想讓她看到,希望她離我遠點兒。”
吳宏海剛剛說完這句話不到兩秒鍾的工夫,裴丹已經跨進了廟的門檻,走進來了。她進來後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馬上流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之後將目光轉向吳宏海,嚷嚷著說:“我們到處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跑到了這裏。”吳宏海反問道:“找我幹什麼?腿長在我身上,我去哪兒沒必要請示你吧?”說完後就一個箭步從廟裏衝了出去,孟飛思和裴丹也跟著出來,遠遠地尾隨在後,很快其他的兩位也到了,大家再次彙聚到了一起,開始滿山遊逛起來。
走累了,大家就坐在一塊形狀怪異的巨石上麵照相。很快天快要黑了,落日的餘暉映紅了半邊天,美麗的晚霞照耀在泰山之巔,使泰山綺麗的景觀更加輝煌而壯美。大家靜靜地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景色,心中真有一種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覺。然後他們五人都回到旅館,去吃了一頓便餐。天已經完全黑了,到處漆黑一片,大家開始抓緊時間休息。
黎明前,當孟飛思依然睡得正香甜時,就感到有人在推她,讓她馬上起床,說要出發了。她強睜開眼睛看,矇矇矓矓中看到了吳宏海的臉,他個子高,孟飛思睡在上鋪,他的臉正好對著她的頭。他叫她快起,該走了,否則占不到觀看日出的好位置。孟飛思開始艱難地爬起床,之後又叫醒了裴丹和另一個女孩,這時滿屋子的人都開始不停地往外走,幾個女生穿好了衣服就開始跟著吳宏海出了門。
這時天依然漆黑一片,這條彎彎曲曲的山頂小路上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們各自獨行,摸黑往前邁著艱難的步伐。孟飛思高一腳低一腳地跟隨著人流往前走著,吳宏海走在前麵,他怕孟飛思摔倒,便拉住她的手走。孟飛思怕被同學們看到不好意思,硬要將手抽回來,而吳宏海則固執地堅持著,硬將她的手緊緊地抓住。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觀看日出的景點終於到了,這時東方才發出霧蒙蒙的一線白光,這道白光頓時讓人們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從山頂的一側拐過一個山頭,往下走十幾米,緊貼懸崖的前麵有一塊地勢稍微平坦一點可供近百人站立的環形空地。孟飛思被吳宏海拉到了這裏占好了位置,開始等待紅日噴薄而出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