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棕竹每日都會來這兒待那麼一小會,聽靜明法師講經她覺得十分幸福。
而每天她都會碰見準時出來散步的劉崇興。
起初幾次棕竹就和他客氣的問好,詢問他傷勢如何,和他客套客套。
後幾日靜明住持則準備****,沒有時間和她聊天,她也隻好獨自看書。
劉崇興傷勢大好,看見落單的她馬上搭訕:“棕竹姑娘我在這叨擾數日,想感謝佛祖,卻不會怎樣拜佛,我看來這的施主好像都有跪拜的手勢,隻是在下愚笨,沒看懂,不知姑娘能否教教在下。”
棕竹覺得他很誠心自然而然耐心的教他。
他確實很笨,卻能感到他認真在學,可是就是學了這個忘了那個。
棕竹想這拜佛並不難,他學這麼久也是一朵奇葩了。
學會後,兩人便不做聲了,棕竹跪在佛前正虔誠的許願,而他卻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後來的幾天棕竹也因為好奇他為什麼不回家而搭上了話茬,而他也借著城外的路有些偏僻送她走一程。
巧的是劉崇興也十分擅長音律,他吹著蕭,棕竹唱著歌。
他們一起走過繁茂的竹林,歌聲穿透了天際。
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眸裏麵都有這自己的倒影。
可是煙景卻感覺這樣的日子就快結束了。
果然,當棕竹再一次晚回來的時候,老鴇幽禁了她,一個月不許她出門。
這讓她十分想念劉崇興,每每想到他都會覺得心跳加速。
那個月讓她覺得分外難熬,好不容易熬到日子,跑到地藏寺可卻沒見到劉崇光,住持說,他留了一封信給她。
她拆開信,上麵僅有幾個字。
“每周二竹林見。”
她暖暖一笑握緊了信,仔細放到了香囊裏。
數數日子今日已經周日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穿什麼衣服好呢?
周二的一早,早早的棕竹就收拾好自己跑去城外的竹林。
沒想到他已經在哪裏等她了,他穿著好看的墨綠色華服背對著她靜靜等待。
回頭見她來,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來唇角,大步向前擁住棕竹。
他親吻她的發絲:“在下十分想念棕竹姑娘。”
棕竹竟那樣的留下了眼淚,那幽禁的一個月,此時變的特別委屈。
她聲音哽咽:“我要怎麼辦才好呢,我也十分想你。”
我要怎麼對他說自己的身份呢,盡管彼此都沒說明詳細的身世,可她現在卻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難以啟齒,若他知道了會不會不要自己?
劉崇興安撫的摸著她的頭發細語道:“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就連承諾都不能許給你,能做的也隻是這樣安慰你,不能現在就和你在一起,真對不住你。”
棕竹哭的更凶了,好像要將這十六年間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她想她所生活的這十六年,除了等待和眼睛再次見麵。
活著,可能就是為了等待他的這句話。
劉崇興看她哭的傷心,自己更是慌亂,隻能抱著她,為她擦眼淚,輕吻她額頭。
這愛情來的突然,對於棕竹來說,這人、這句話是她本就薄涼的人生籍蔚。
棕竹是個十分單純的女孩,就為這一句連表白都不算的話,就將一顆心交給他了。
她想這男人十分珍愛她,連騙她的話都不曾說,他本可以跟她許諾,可卻沒有。
明明是她不能和他走,可他卻隻怪自己。
棕竹曾埋怨過她的不幸人生,可此刻她卻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上天偶爾也會良心發現的,看一眼那個孩子到現在還沒遇到一件幸福的事情,然後在送個加量大禮包,暖她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