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縣衙一幹主溥各司吏頭,高抬大轎前去引接新任縣令馮思哲,弄得是滿城皆知,議論紛紛。
還有不少百姓一聽新任縣衙上任,紛紛上前喊冤訴苦,將馮思哲所乘的轎子,圍的水泄不通。
最後馮思哲下轎,親切的慰問了百姓,然後對其保證道:“本官當任城關縣令,自然會為爾等分憂,諸位父老鄉親,有何冤情,待三日之後,本官大開衙門,親自為諸位父老鄉親審查!”
這一番話自然贏得百姓們的熱待,紛紛高呼“青天大老爺”,而那一幹主溥吏頭,卻是敢怒不敢言。
就這樣,馮思哲高調的進入縣衙。
縣衙之中主堂之上,馮思哲坐在縣令位上,周同勝站在其身後,一幹官吏低頭站在下麵。
馮思哲一一細看一圈下麵的一幹官吏,然後開口說道:“諸位好大的架子,可是讓本官等候多時啊!”
說完馮思哲還流露出一絲不滿之意,好像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一幹官吏一聽馮思哲不滿的語氣,連忙齊聲道:“下官恐慌,大人恕罪!”
這也是他們想好的對策,無論馮思哲如何不滿,隻要認錯一下,然後態度真誠一點,相信法不責眾,馮思哲也不會拿他們有何辦法。
馮思哲好像早已料到一樣,笑了一下,然後便道:“本官自然不會怪罪諸位。”
“隻是本官初來城關,而且在客棧等候諸位之時,卻聽到客棧裏的百姓都在談論一件事情。”
“本官深入了解了一番,發生事情大有蹊蹺!”
說到這裏,馮思哲停頓了一下,讓下麵一幹官吏好好考慮一下。
這會兒包福壽走出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馮思哲,然後問道:“大人所說的是何事?”
馮思哲並未回答包福壽的話,而是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包福壽,和聲問道:“你便是縣衙輔辦主溥包福壽?”
包福壽一聽馮思哲問自己,心中不由一驚,莫非是之前怠慢了送信之人,使其在馮思哲身邊說自己壞話?
想到這裏包福壽不由看了一眼站在馮思哲身後的周同勝,心中微微惱怒,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回答道:“正是下官!”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馮思哲並無問罪自己,反而一副很客氣的樣子說道:“包主溥上座!”
這讓包福壽有些驚訝,莫非是自己聽錯了?但是最後包福壽還是在一旁坐下,整個正堂,也就他和馮思哲是坐著的,其餘人全部站在那裏。
包福壽卻不知,他這般作為,下麵的那些官吏們,看他的眼神已經悄悄的改變了。
馮思哲一看,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然後神色一轉,變得冷俊道:“三司班頭可到了?”
底下一群官吏之中走出三個人,連忙上前恭敬道:“下官縣巡衙(縣藩司、縣臬司),見過大人。”說完三人便一副聆聽姿態。
馮思哲微微憋了一眼三人之後,然後嚴肅的說道:“今日本官在酒樓小坐,聽聞齊府小兒殺人一事。”
“本官細微一問,卻發現此時處處蹊蹺,三位願為本官分析一下嗎?”說完馮思哲便盯著三司班頭(三個人,並非一個人),眼中帶有寒氣,不一會兒三司班頭便額頭冒汗,顯然他們心裏有鬼!
最後那縣臬司許衙頭,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大人,此案下官等已排查清楚,是那齊家惡奴勾結外人謀害主子。”
說實在,許衙頭明顯被馮思哲這一問給嚇的不輕,他才從齊府回來不久,這馮思哲就立馬出現,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這會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其他同僚們能夠幫助一二。
馮思哲聽完許衙頭的話後,冷冷的回答一句:“是嗎?”
然後忽然語氣一轉,變得平靜的說道:“今日早晨本官便來到城關,之後響午時刻,本官去拜訪城關書院於老,諸位猜猜,本官在那裏遇見何人?”
一幹官吏腦洞大開,猜測馮思哲在哪裏遇見了誰,不過馮思哲也不等眾人回答,便忽然大聲說道:“便是臬司班頭口中所說的齊家惡奴。”
“本官響午時刻見其在書院書庫借書,敢問諸位,其人如何有時間去殺害那唐家小兒?”
“臬司班頭可為本官解惑一下!”說完馮思哲便靜靜的看著許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