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眼神褪去柔軟寒冷就像是西伯利亞的永恒凍土,千萬年不化的冰涼堅硬。
哈,可笑。
竟然是一個有夫之婦!
他言墨何其驕傲?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感情被人如此踐踏!
於是他冷冷淡淡的順著她的力道放鬆了手臂,第一時間就聽到林淺淺壓低的焦慮的聲音,小聲吼道:“你把沈悅怎麼樣了?!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牽連不相幹的人!”
說著她就想轉頭,但是抱歉,言墨覺著現在自己不想看到她的那張臉。
清純的像是水蓮花,結果把他騙得團團轉,卻連一句真話都沒有。
城堡裏麵找到她的時候還編出一個什麼父親來,哈,這哪裏是父親藏匿私生女?明明就是男人金屋藏嬌的堡壘!
他按著她的頭沒讓她轉過來,神情漠然,像是帶了兩分厭惡:“別動!”
林淺淺被他話語中的嫌惡刺到了,咬咬唇,還是對於沈悅的關心占了上風。
她聲音軟軟的懇求,像是春天的柔軟花瓣,讓言墨想起了吻她的時候的感覺。
每當記起她的一分好,言墨都要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跑的,在他盡力討她歡心的時候,她卻想著要他的命。
言墨本來以為林淺淺不是這麼心狠的人,但是事實告訴他,女人狠起來,真的是讓人絕望。
於是他扣在她腰上的手狠狠用了力氣,幾乎是抱著想要看她崩潰的樣子說道:“哦,你說那個和你一起的女人?她已經死了。”
輕描淡寫,卻簡直是晴天霹靂。
言墨清晰的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體狠狠顫抖,雖然極力抑製……但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林淺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聲音發著抖,不成樣子。
“你胡說!”
她的聲音高了八度。
男人在身後冷冷提醒:“怎麼,你是想要把人引來?可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害了無辜的人啊!”
他說得意味深長,帶著深深的諷刺,意有所指。
林淺淺麵上掠過一絲痛苦。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說道:“言墨,你不過就是想要報複我,所以你是不會殺沈悅的,因為她還有用。她是無辜的,她隻不過是想幫我,你就放過她吧。”
輕聲軟語,是他從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卻隻能在給她帶來威脅的時候才能得到。
“報複?”他沉吟了一下,冷笑反問她,“我難道不該報複?”
“你敢那麼對我,自然要做好承受報複的準備,至於說那個沈悅,她當初竟然敢幫著你設計我,想必也是做好了準備,再說了,我覺著,沒有什麼比她死掉更好能報複你的事了。”
“誰讓我舍不得你呢?那就隻好讓別人去死了。”
最後一句,帶著極致的惡意。
林淺淺像是被他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下一刻就癱軟在他的懷裏。
言墨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很好,對她好她不要,那麼就是如今這樣也不錯,乖巧溫順,再聽話不過。
到時候若是膩了,就把她扔掉。
至於說她的那個丈夫……管他是誰!
這個女人,他要了,不過不會再傻傻對她好。
林淺淺低著頭,沉默的,像是一抹寂寥的剪影一樣單薄。
她知道言墨恨她,但是沒想到他這樣的恨。
林淺淺隻是以為言墨恨她逃跑,但是作為一個被綁票的人,她從來沒有覺著自己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立場不同,沒得談。
在言墨這方,那就是林淺淺對他懷恨在心,為了逃跑,完全不顧他對她的好,要置他於死地!
對著一個要人命的女人,言墨愛不起她!
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溝通的事,所以這個誤會就存在了。
“我知道她沒死,你不用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打擊我。”林淺淺突然說道,然後跟他說,“放了她。”
言墨挑挑眉,不知道林淺淺何來的篤定。
不過沈悅確實沒死就是。
她可是鉗製林淺淺最好的籌碼。
顧雲沉,她的男人,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外麵現在已經是重重包圍,他一個人想要出去都是困難,不過也不是做不到,但是要帶上林淺淺,就是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了。
除非她“自願”跟他走。
言墨剛想說不可能,林淺淺就已經抬起頭來,在他的懷裏微微側過頭,盯著他的眼神有著從未有過的銳利決然。
她一字一句道:“我說,放、了、她!”
言墨的表情一點一點湮沒,眼神中簡直是刻骨的憤怒與明確的恨,他近乎是控製不住那一瞬間的暴怒。
在感覺到下方的異樣的時候。
他微微低下頭,看到了一點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