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嗬,多情總被無情惱。
沒心沒肺的人自然是這麼有口無心。
顧雲沉最介意的,無非就是林淺淺不愛他這一件事罷了。
他霍然起身,直接將財經雜誌往身後沙發一丟,長腿一邁,走了。
隱約還能聽到一聲嘲諷的笑,輕微的就像是錯覺。
林淺淺端著飯碗傻了,盯著人的背影,簡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有沒有搞錯啊,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玻璃心?
她也沒說什麼,怎麼這就氣上了?
沒錯,雖然顧雲沉表情沒怎麼變,但是最後那一個帶著蔑視的眼神,清清楚楚告訴她,人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這男人翻起臉來,簡直是比翻書還快,什麼女人心海底針,都比不上顧雲沉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林淺淺覺著,跟他相處,很是容易心力交瘁啊,她低頭吃著咕嚕肉,嘴角本是天生有點上翹的,現在拉平了,顯得格外的委屈。
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林淺淺吃完了最後一粒飯。
正糾結著做什麼呢,看了眼樓上的書房,決定還是不要熱臉去貼冷屁股了,顧雲沉不難哄,這麼些時日的相處,林淺淺對他還算是有幾分了解,但是不好意思,大小姐現在沒有心情去哄人。
就讓他自個兒待著吧。
她甩了甩頭,不知道該不該收拾一下這杯盤狼藉,畢竟這是酒店訂餐,又不是自家的碗筷,難道說還要洗幹淨了再讓酒店的人來取?那不是客人該做的。
可誰讓她現在閑著沒事兒幹呢。
本來是打算趁著今天白天有空想要去找沈悅的,畢竟參加完壽宴之後明日他們就要返回江城,接下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沈悅這個朋友。
一個江城一個雲海,簡直是天南地北,即便是現在交通發達快捷便利,但是還是不可能有太多見麵的機會。
畢竟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就連她和薛寧這樣同在一個城市的,有的時候忙起來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麵,這種情況少,但也是有的,就更不用說隔了大半個國家的沈悅了。
結果顧雲沉就給了兩字兒,不行。
林淺淺本想據理力爭,但是人家冷冷淡淡一句,不見麵對於她來說才更安全,就讓她偃旗息鼓了,想想也是,沈悅隻要不和她扯上關係,言墨他們那些人想來也追查不到這麼一個路人甲身上。
於是她就安分了。
但是電話還是要打的,沒通,她就打給了路遠,結果路遠說沈悅已經通知了他,臨時接到一個雜誌社的出差任務,去一個偏遠山區做什麼紀錄片,這是一很好的機會,沈悅二話不說就去了。
時間太趕,沒來得及告訴她。
山區裏麵沒有信號,自然也是找不到人的,更別說人沈悅現在多半還在天上飛著,自然是接不到她的電話。
林淺淺還有點小吃醋,同是朋友,怎麼沈悅就跟路遠親近一點?
心中異樣一閃而過,但是因為顧雲沉到來的衝擊力太大,她也沒有精力來想路遠竟然和他一起聯合起來騙了她。
最關鍵的是,林淺淺沒有想到言墨作為一個頂尖雇傭兵的素質,雖然在雲海公園沒有懷疑沈悅和她認識故意演戲,完成接頭,但是事後一回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拉圖也有著計算機高手,入侵公安係統查找沈悅的信息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他們也確實是個中高手,帶著一個大活人,竟然在齊家和顧雲沉的人雙管齊下的時候,都能東躲西藏的把人藏好。
至今沒有消息。
正要端著盤子去廚房,門被敲響了,三聲一個停頓,不快不慢的節奏,一聽就知道是齊晟。
林淺淺挑挑眉,自己去開了門。
齊晟笑得很是陽光燦爛,最近任務不好完成,隻好拚命的在老板娘這裏刷好感度,她把顧雲沉哄開心了,他才有活路啊。
“夫人好!”
這個笑容格外的諂媚,頗有大灰狼對著小紅帽的笑裏藏刀的感覺,所以林淺淺一下就警惕了。
回想初見的時候這位拿著顧雲沉擬定的契約書,那叫一個公事公辦精英模範,現在一對比……隻覺得當初瞎了眼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抱著肩,“你這是有事求我?”
齊晟驚訝於她的敏銳,但是卻不可能承認,難道說老板發火的時候你幫幫忙勸勸饒我一條小命?那不行啊。
“夫人言重了,我是看夫人平安回來,心裏高興,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夫人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