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些人,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不好的事.....(2 / 2)

顧雲沉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的淚痕,但是那淚珠子就像是斷了線一般,不住的從她的眼睛裏麵滾落。

其實林淺淺不怎麼當著別人哭的,因為知道哭是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它不能帶來任何東西,隻能夠宣泄心內的壓抑悲傷還有不快樂這一切的負麵情緒,然而卻又不可能讓人哭過一場就什麼都忘懷。

事情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現實一成不變。

所以林淺淺不愛哭。

可是最近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越長大越倒退,哭的次數竟然比起以前加起來還要多。

她想起了自己一個人在城堡裏麵麵對著一堆雇傭兵的害怕,想起了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恐懼,想起了黑夜暴雨中被男人抗在肩頭帶走……就像是個不值得尊重的物體,她又怕又疼。

還有那天……言墨對她做的那些事。

她真的,很怕。

如果那天言墨真的把她……那麼林淺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這真的是想都沒有想過的事。

不是自己嚇自己,言墨那個時候的眼神,他是真的想要的,林淺淺能夠感覺到他的熾熱堅硬,和他想要吞了她的神情。

還好,他刹了車。

林淺淺不是英雄電影裏麵堅強的女主角,她們無論遇到什麼事,遭遇什麼樣的艱難困苦,都能咬著牙,最後迎來萬千掌聲和讚歎。

她不行。

薄涼的唇,卻似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臉上,小心翼翼的吻去她的淚珠,她眨眨眼,迷蒙中看到顧雲沉英俊的臉,像是沉默的山巒,帶著夜色的寂靜溫柔。

這個人,真的是顧雲沉嗎?

“別哭,”他說,“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你,我就殺了他。”

林淺淺被那話中的殺氣把剩下的眼淚嚇了回去,因為他的眼神那樣真,所以她信了,然後她就想起了那天言墨逼問她的情景。

曆曆在目。

她忽然垂下眼,扭開了自己的臉,胡亂的擦了一下,問道:“你……有沒有聽過禿鷲這個名字?”

言墨說,很多人死了,而這些人,好像跟她被綁架還有些關係,當時覺著完全無關,但是……

求一個肯定心安吧。

顧雲沉的眼冷淡下來,長長的睫毛一扇,漫不經心般的說道:“聽過,但不認識……你聽誰說的禿鷲?”

林淺淺本來一慌,肩膀在他的手裏抖了抖,然後一聽顧雲沉說不認識,就鬆了口氣。

她的人生本來就夠跌宕起伏波瀾壯闊了,丈夫是個大富豪已經夠出人意料的,林淺淺經過心理建設已經完全沒有壓力了,但是這並不包括顧雲沉還有著殺人如麻這麼一個設定。

她應該接受無能,就像是言墨,對她再好再溫情,她首先想起的也是他拿著槍讓她滾出來的那冰冷的聲線。

一不照做,就會失去生命的恐怖感。

“……沒有誰,就是偶然聽人提起過。”林淺淺很不想多提,既然跟顧雲沉沒關係就更好,那最好。

顧雲沉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問道:“你是怎麼從那些人手裏跑出來的?”

他抱著她,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撫弄著她的秀發,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懷裏的人全身一僵。

顧雲沉看到斜前方走廊牆壁上鑲嵌的金屬框,上麵映照出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還有他的臉,冷冰冰的泛著無機質的光。

那些人,有沒有對她做過些什麼……

應該不會,他們既然能夠摸到他身邊來,還對於林淺淺這麼熟悉,並且那個禿鷲的梅隴好像認識他,那麼就不敢做這樣的事。

而且林淺淺的表現也極大的安慰了她,即便是和路遠一起的時候笑逐顏開,顧雲沉也沒有氣瘋,一個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個路遠不是什麼情敵的有力競爭者,一看就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不像是宋臨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另一方麵,這也正好說明了林淺淺在這次綁架中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否則的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的表現。

所以他其實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的。

其實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無比確定一件事,他還要她。隻是怕她自己接受不了,不過幸好,幸好……

虧顧雲沉現在還不知道言墨那一場未遂,否則不立馬殺了他才怪,不過也不急,這些人總要被順藤摸瓜的找出來,一個一個料理幹淨!

林淺淺埋頭在他的胸口,男人堅硬賁實的胸膛實在是很給人安全感,她恍惚覺著,有個男人好像是很不錯的一件事啊。

聲音悶悶的傳來:“就是用藥迷暈了人跑出來的,路遠幫了我大忙……等等……”

她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吧,比如說……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