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連綿數百裏。
終南山,華夏道教的發祥地,相傳天文星象學家尹喜為函穀關關令,於終南山中結草為樓,每日登草樓觀星望氣。
一日尹喜忽見紫氣東來,吉星西行,他預感必有聖人經過此關,於是守候關中。不久一位老者身披五彩雲衣,騎青牛而至,原來是人教教主老子西遊入秦。
尹喜忙把老子請到樓觀,執弟子禮,請其講經著書。老子在樓南的高高的崗上為尹喜講授《道德經》五千言,然後飄然而去。
終南山從此成為道教聖地,曆朝曆代,在此隱居的奇人異士,多不勝數。
終南山七十二峪,大大小小,分布在整個終南山脈各處,其中,從古都長安正南三十裏處,有一峪口,名叫大峪口。
大峪口進山處,有一個小村子,村裏零零散散的住著三十幾戶人家,由於村子就在大峪口,所以村子的名字也就命名為大峪口村。
終南蒼翠,空氣新鮮,離都市隻有三十幾裏,這就成了都市裏人們春遊、消夏的最佳去處,春夏秋季,旅遊的人絡繹不絕,給平時安靜的小村莊帶來了些熱鬧的氣氛。
村裏的人,憑借著旅遊的資源,開起了農家樂、小旅館等買賣,以增加收入。
在村口,有一家小診所,大門上方掛著一塊匾,黑底白字的寫著“張氏門診”四個字。
門麵不大,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房間內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一張方桌擺放在大廳裏,方桌前後各擺放著一張椅子,方桌後豎立著一個藥櫃,藥櫃裏擺放著各種常見的藥品,藥櫃旁,支著兩張木板床,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床邊支立著打點滴用的支架。
盛夏中午時節,門診房外的大槐樹上,知了在鳴叫著屬於夏天的歌謠,無風時,火爐般的太陽,肆意的散發著它的威力,四下裏籠罩著燥熱,村裏的幾條土狗,靜臥在牆角的陰涼處,吐著舌頭,呼呼地喘著粗氣。
從山穀裏吹出陣陣的微風,吹拂在人身上,燥熱被這陣陣的風兒帶走,留下的清涼,令人十分的愜意,安逸。
門診房裏,方桌後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短發,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國字臉上,眉頭輕皺,呆呆的看著手裏的一塊玉佩,不知在發著什麼呆。
乳白色的玉佩正麵,雕刻著一座宏偉至極的大山,挺拔直立,三兩朵雲彩飄蕩在山的腰間,山腳下,海浪翻滾。
簡簡單單的幾筆雕刻,卻令玉佩散發出一種磅礴氣勢,氣勢中,山更高聳,雲似遊動,海浪波動,似乎能看見陣陣海浪衝擊高聳的山腳時翻滾的浪花。
“元元,不要看了,把它收拾好,趕快去吃飯吧。”
診所後門,走進來一位年紀約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樣子的中年男人,看著青年,微笑著說道。
“嗯,爸,你和我媽吃了沒?”
叫做元元的青年,抬起頭看著中年男子。
“我吃過了,你媽等你,和你一起吃,她讓我替你,隔壁你李嬸送了漿水魚魚,用井水衝的,給你留著呢,快去吃吧,飯桌上還有菜,多吃點。”
“那好,我先去吃了,吃完我替你,爸。”
元元說完,起身向後院走去。
“唉,這孩子又開始瞎琢磨那塊玉佩了,也不知道是在琢磨自己的身世呢還是琢磨修修煉上的事。”中年男子自言自語道。
“耀宗大哥,您在啊,我老爹的腿又開始疼了,還得麻煩您晚上去給看看。”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看到中年男子坐在門診室內,笑著問候起來。
“是你啊長明,老李叔的老寒腿又犯了?是不是最近又進山采藥去了?”見進來的是村西頭老李家的二兒子李長明,就直接問。
“唉,哥呀,你是不知道,死說活說的不讓去,可是老爺子人家就是不聽,你說說,家裏又不缺他吃的喝的,俺老大每個月還給他千把塊錢,我和你弟妹好吃的好喝的供著,這老漢就是非要去進山采藥,你一說他,他就燥了,說是啥人還能動彈著呢,要給他孫子多掙些錢好娶孫媳婦,哥呀,你說說,就他進山掙得那一點點錢能幹個啥?把人都能熬煎死了。這不,有受了寒,腿疼病犯了,哥呀,晚上去的時候幫幫兄弟,勸勸老爺子,讓他安生一些,再不敢亂折騰了,都快七十的人了,你說,要是進山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咋給俺哥交代啊,你一定要幫幫兄弟啊,老爺子就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