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暘這話一出,重華帝君便知道恐怕大羿是不得不走這一遭了。
但是他要走這一遭,最令人擔心的不是他的對手,而是十日君留下的十日之陣。
作為十日之陣的布陣者,他們有可能利用十日之陣來讓大羿神君剝下層皮。
“就算大羿神君應該去。”重華帝君道,“但是這十日之陣是你們布下的,他怎麼知道如何入陣,入了陣如何出來?就算他出入陣都沒有什麼障礙,那他在十日之陣中,怎樣才不會同樣被陣法所製?”
“那看來隻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決您的擔憂。”
日暘聽重華帝君如此說,心下冷笑,他已然明白了重華帝君所打的如意算盤,但是他可不會這麼容易就退讓。
“哦?”重華帝君隻說了一個疑問音節就沒有下文,這是因為此時等著日暘自己開口,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這兩種方法,第一種無非是讓我們十兄弟再次去到女醜之屍所在的山上,我們姑且叫那座無名山做女醜山。當初我們離開女醜山,那是大羿神君在議事殿以多個承諾請命換來,現在要我們回去的話,是不是顯得我們兄弟太隨便了?”
“特殊事情,特殊對待,也算不得隨便了。”重華帝君道。
日暘見重華帝君這樣說,內心道這老狐狸倒是夠會順坡下驢,可惜這不是什麼坡。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
“不不,如果那樣,我們兄弟和大羿神君手下一個神兵還有什麼區別?所以,要我們回去辦這件事可以,但是我們有條件。”
“你先說說什麼條件吧。”其實重華帝君也已經猜到了日暘不會白白提出他們十兄弟去解決女醜之屍的後事,一定有什麼條件在等著他,但是讓他們去,大羿神君就是安全的。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更需要大羿神君在他的左右。
“當然要讓是我們兄弟的行動方式和處置事情的權力恢複到與女醜之屍複活之前一樣。”日暘道,“而且需要大羿神君折斷他的法器神弓。”
“日暘,你第一個要求我雖然不能馬上表示讚同,但至少很理解。”重華帝君道,“但是你的第二個要求,我卻根本不能苟同。大羿神君的法器神弓,不僅僅是一件難得的神兵,更重要的是,這張弓為神山立下的功勞,那都是真實的。”
“或許你說得對,但是對我們兄弟來說,大羿神君給我們的羞辱也是真實的。”日暘反唇相譏,“如果不能將這張用以打敗過我們的弓折斷,那憑什麼讓我們去為他收拾他搞出來的爛攤子?”
“這爛攤子的根本起因是你們無能!”重華帝君怒道,“如果你們有能力不以令多個世界靈氣和線橋受影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為什麼大羿神君會站出來?線橋和這些世界孕育靈氣的根本收到損害,從根本上說,傷及的是神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