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隻能我吃點虧,陪你走一趟,不過估計最後會變成我倆組團忽悠他,那有什麼意思。”桑吉堅讚分析另一個方案的弊端,“而且你讓我怎麼自我介紹,你身上有一塊這家夥親人的元神,但記憶跑我這兒了,識神已經散了,這樣?”
“你讓我想想吧。”楚陽說完這話桑吉堅讚手上那塊礦石上麵篆刻的符文上閃耀的微光便暗淡下去了。
楚陽想了想,覺得桑吉堅讚第一個方案挺不錯,他坐著自己的金火化出來的雲,慢慢悠悠地飄到玉舟上道門弟子居住的地方。
陵秣寒在玉舟上的道門弟子中,不是太合群的那一個,這可能與他的魂魄天生有問題有關。
所以他的屋舍也沒有像其他那些道門弟子那樣,與其他人的屋舍連成一片。
在楚陽來到他的屋舍門前時,他正在裏頭打坐,就在這種不可能產生暈眩的日常中,他竟然感覺到自己漸漸失去了意識。
似乎這種情況之前出現過一次。
陵秣寒在徹底陷入夢境之前,這樣想道。
“哎,我也不想這樣搞。”楚陽進了門,拉了張凳子坐到陵秣寒的床前,一邊說,一邊伸手一指,就有兩簇金火從他的指尖飛出,化成兩個金火的小人,去把陵秣寒擺成了仰臥的標準姿勢。
“恩,這樣比較像老和尚說的樣子了。”楚陽這樣說著,心下卻有些酸楚,不過他沒有讓這種酸楚的感覺從自己的音調中流露出來,而是調侃道:
“你看,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然我要怎麼跟你解釋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是用了我二弟的元神補魂,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感到氣憤?
畢竟你的魂魄與他的元神已經融合得差不多了,想剝也剝不了,要是幫你熔煉成元神,那二弟也不會重生。”
說完這句話楚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二弟,三妹的元神和玉舟融合了,你的元神大部分都散了,有那麼一點沒散的被人得了,我也不可能一個個去剝。隻有這麼一塊元神……但是他想要下船,我又不能不讓他下去。他留在船上,我又不可能和他有什麼話說。
當年,你認為是因為我盜玉,導致了神山的追殺,連累了同族和故地,我們最後一次說話,就是你質問我,我直接摔門離開了你和三妹的居所。但是我沒離開故地,我覺得你一定特別不能理解為什麼,但當時我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道這裏,楚陽終於伸出手,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他之所以不離開故地,是因為故地成為神山的目標在先,他盜神玉在後。
神山中的神已經決定對他出生的那個世界出手,所有那個世界裏生活的智慧生命,不降即殺。
“不是因為我盜了神玉所以才導致了那些神要對故地動手,但是我一直不是一個會解釋的人,而且我覺得你和三妹,是世界上不會誤會我的人,卻不知道誤會有時候需要溝通……更不知道你會在我決定自爆元神的時候,用這種方式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