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跟我的張羅下,給超師傅辦了一場葬禮,遵循超師傅的遺願,我們要把超師傅火葬化骨灰,二叔也是使盡辦法,把超師傅身前的好友,信徒,都聯係起來,前來參加超師傅的葬禮,瞻仰遺容。
在清萊附近的殯儀館,我跟二叔把超師傅的遺體入棺,我雙膝跪地,披麻戴孝,給超師傅燒香燒紙錢。
我有此舉,二叔沒有過問什麼,超師傅救我性命,讓我習得法科之術,無疑是我再造父母,我給超師傅披麻戴孝,那都是應該的,我無怨無悔。
“林子淵,你真的這樣做。”二叔遲疑的問道。
我微微閉上眼睛,聽到二叔的話,卻搖了搖頭,我答應過超師傅的話,就不能食言,那是因為,我知道的超師傅的用苦良心。
在泰國,阿讚巫師鬥法身亡的事情,比比皆是,或許在阿讚們的眼裏麵,跟人鬥法身死,那對於法科來說,是一種榮幸,總歸比鬱鬱而終,要死得理所當然,更不願意會有人在他們死後,子孫後代替他們去報仇。
既是技不如人,何苦冤冤相報。
這樣的一句話,超師傅也偶時會給我說,這是冥冥中自有的定數,因果相報,那是誰都無法逆改的事情。
不論是超師傅,還是我,都明白敵人的可怕,要執意去找他報仇,那樣子,被害死的人,隻會無休止的增加下去。
超師傅這是在自斷因果,不讓這場複仇,無休止的循環下去,因果循環,往往是報應不爽的,凡人不必執著於事。
我尊重超師傅的選擇,超師傅甘願犧牲自己,來自斷這場因果,我尊重,但並不是說,我會善罷甘休!
總歸有一天,黑衣阿讚要血債血還,身為超師傅的徒弟,我責無旁貸,為了超師傅,為了我自己,甚至是為了更多無辜被黑衣阿讚害死的人,我都會定下如此抉擇。
在那一天,超師傅的好友信徒,都來參加這場葬禮,瞻仰遺容,目送超師傅火化。
超師傅的骨灰,在我跟二叔親眼目看下,手殮入甕,殯儀館這種貓膩,在泰國也時常會有發生的。
在泰國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火化行業不景氣,也是有原因使然,甚至是人為造成的,隻有懂殯儀館這行黑暗的人,才會了解到一些內幕的事情,這一點,我倒是從超師傅跟二叔,略有提及過。
在泰國殯儀館,一般會收取高昂的燒屍費,圖個吉利話,就是火化,把已故的屍身,推送出火葬場,用高溫火槍噴化,在這種高溫噴化下,屍體就會快速燒掉皮膚,肌肉組織,燒幹血液,骨頭便是化灰,這聽起來,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
但是火化一具屍體,真的隻用短短一兩個小時?而當從火葬場取出來的骨灰,是否真的就是已故親人的骨灰呢?
關於這一點,我隻能夠很明白的說,不一定!
殯儀館不是一個光鮮的行業,一些內幕,往往讓人心寒。
同樣會發生過,有火化的屍體偷運出去,割掉能用的器官,耳膜,眼角膜等,然後取出一堆骨灰來,連那堆骨灰是什麼,都沒有人能說個清楚,又可能是豬的骨灰,也有可能是別的屍體燒出來的骨灰。
畢竟一具屍體燒出來的骨灰,就不是一個少的數量,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隻會取很小的一部分給親屬。
若是死者家屬,沒有拿到死者真正的骨灰,那麼真正的死者,或許被割掉的可用的器官後,便把屍首拋到死河裏,泡個糜爛。
在泰國一些死河爛溝裏麵,漂著浮腫死屍的事情,幾乎是家常偏飯。
就不乏有附近村落的村民去世了,有水葬的傳統,把屍體放在漂動竹席上麵,扔屍體漂到河的盡頭,不管不顧。
對於這種水葬的習俗,連警察都不會去管,那是當地的習俗,就算那些警察人把屍體撈出來,也不會有人來認領的,甚至還會讓別人的給仇恨下,結下仇來,也不是沒有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