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青牙閉著眼睛,身體上荒紋浮現,氣血緩慢的從其手掌中探出,而後有規律浮動起來。
每一次浮動之下,青牙手中的氣血便是化為一樣物體,時而刀劍時而戈矛,時而化為沒有規則的東西。
若是有人在此,定能發現此刻青牙手中刀劍比交戰時凝實了許多,甚至說每一次刀劍的出現比當日更為的熟練。
“可惜了,沒有血氣化龍訣的法門,不然這門神通我絕對不止於此。”不知多久,青牙睜開眼睛,雙目中帶著遺憾。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推演著血氣化龍訣,並且使這神通更加的完善,可惜的是,最終他也止步於尺餘長的刀劍而已,並不能做到數百丈。
“不過即使如此,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推演出完整了血氣化龍訣。”青牙眯著眼睛,站起身子,向著屋外走去。
剛剛一出屋,青牙便愣住了,隻見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竟然下起了大雪。
雪花飛舞,掩蓋了族人的屋子,樹木,甚至是那遠處的大青山。
雪很深,足足到了青牙膝蓋的位置,踩在上麵發出嚓嚓的聲音。
“我待了多久了。”這奇異的一幕,使得青牙有些不可思議,伸出手輕輕的放在空中,想要抓住那空中的雪花。
“臭小子,放開我,放我出去。”遠處傳來一陣的叫喊,引起了青牙的注意,他回過神來望去。
隻見得那至膝深的雪地中一個大鐵籠子不停的滾動著,一群青山氏孩童在鐵籠的後麵用力的推著,使得整個鐵籠上都是冰雪。
鐵籠中一個少年,此時蓬頭垢發,雙目無神,嘴裏大聲呼喊著,這人正是落拓野,隻是現在的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猖狂。
“叫什麼叫,青牙什麼時候出來,我們就什麼時候停止對你的折磨。”青山氏的孩童們狠狠的瞪了一眼鐵籠中的,依舊用力的推著。
“這是過了多久?”青牙心中呢喃,他的腦海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所有的思考。
因為那帶頭推動鐵籠的少年,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絕對就是瘦猴,可是現在的他身體健壯,恍若經曆了數年的鍛煉。
“三年。”就在青牙疑惑的時候,他身旁的小山突然的震動起來,一陣雷鳴般的話語在那小山中傳出。
雪花抖落,熱氣從小山內傳出,這時青牙才發現他身旁的哪裏是什麼小山,分明就是抱著鐵木熟睡的呼嚕大叔。
“三年?”青牙愣愣的看著呼嚕大叔。
他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三年,再看自己,確實長高許多,如今自己一伸手,便已經可以摸到屋簷了。
“山中無甲子,歲月一瞬間,這便是荒修。”呼嚕大叔輕聲的說道,正名青牙確實在推演中過了三年。
說到這裏,呼嚕大叔的目光望向遠方,眼神在這一瞬間突然的明亮,而後舉起身後的鐵木便是立在身前,嘴裏念叨一句:“來了。”
“什麼來了?”青牙疑惑。
“威脅宗族使得宗族懲罰我的人,不過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小小的懲罰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呼嚕大叔哈哈一笑,便是再也不做聲。
“說是懲罰,不如說是保護吧。”青牙不笨,明白了呼嚕大叔為何在這裏,若是真有人來,自己沉浸在推演中三年確實很危險。
青牙的想法剛落,便見得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一位老者,此人看起來七八十歲有餘,略微的消瘦,身上看不出太多荒修的痕跡,唯獨那偶爾散發出的血氣,才顯露出那麼一絲。
那一身血氣,青牙從未見過,不似呼嚕大叔的澎湃,卻別有一番風味,似乎更加的凝實。
隨著他的走來,此人身後的風景都開始扭曲起來,仿佛在這一瞬間,天地失色,除了他之外,一切都不存在。
更是在這一瞬,風的嗚咽停止了,飄雪也隨之凝固。
那老者踩著輕飄的步伐慢慢的臨近,其笑容如沐春風一般,使得整個世界都處於一種安詳的狀態,不過隨著他的臨近,這世界又恍若處於一種威壓之下,隨時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