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對祖輩的舊事如此了解?你不是一直住在山上嗎?”
“你莫非不知道赤煉仙子李莫愁是何許人?有仇必報。有什麼可以難得住古墓派的傳人?”
“這麼說,我得感謝你的如實相告,我原來是這樣的身世。”若鬆回想起父親離母親而去,難道這是一種宿命?
“對,是宿命!就如我們一樣,生下來就為這種宿命而戰!”簡森就像猜出若鬆想到什麼一樣。
“不!我的宿命不是與你戰鬥,而是為拯救人類靈魂而戰!”若鬆豪氣頓生。
“沒有分別。我是天下第一,你要想拿走《圖靈訣》,隻有戰勝我。”
“那我們開始決戰!”若鬆已經迫不及待。
“好!”簡森站到巨石前的空地上,朗聲說。
“爺爺,您看好了,今天就如當年您以一敵四一樣,孫兒替您的天下第一名號正名!。”
一陣風吹過,若鬆恢複了冷靜和理智,麵對著簡森,手握住不知何時佩戴的金刀的刀柄,像一顆鬆,堅定地站立在原地。
其實,若鬆也不知道擺出什麼架勢合適,因為根本就沒有練過武功,這時在大腦中努力搜尋所有看過的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招式。但是除了金庸和古龍的,基本就沒有什麼印象了。對了,若鬆想起了屠龍刀,那把謝遜舞動得虎虎生風的金刀。但是那把刀的武功招式並沒有什麼印象,除了那把刀鍛鐵如泥。
其實若鬆還是有一門絕技的,就是老九一直耿耿於懷卻五體投地的腕力和拋杯擊落李彤叉子的功夫,隻不過若鬆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門絕技的威力。自從父親出走,父親便成為若鬆的假想敵人模板,每天對著父親的畫像飛水果刀,發泄心中的仇恨。為了練好飛刀,若鬆收集了很多關於如何發力和練精準力的方法,了解到腕力是飛刀的關鍵,全身發力無法保證飛刀的準確率。
於是若鬆偷偷練習用石頭類助力工具懸空手腕,為了練習起來不枯燥,模仿顏真卿的書法帖在地上寫字,不斷換懸腕工具,後來幹脆從工地上撿來較粗的鐵棒,求人截成長短合適的尺寸做毛筆狀練習。久而久之,若鬆的腕力和穩定性有了驚人的增強。
但是這把大刀如何使用還真令若鬆有些頭痛。
簡森擺出劍勢,劍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而若鬆的刀則昏暗如鐵,有一種笨重的鈍力感。若鬆做好了以不變應萬變的打算,靜候簡森出招。相對於若鬆,顯然此刻簡森內心的爭勝心更強烈,因為他要證明歐陽氏是天下第一。
“看好了,若鬆!”
劍隨著簡森的話像閃電一樣刺向了若鬆,在接近若鬆的刹那,若鬆本能地想右跨出一步,堪堪躲過這一劍。然而沒有停歇,直接橫著變成刀式劈向若鬆的左肩。狼狽之下若鬆迅速蹲下身形,劍鋒貼著若鬆的頭皮掃過。若鬆感到了劍鋒微微的刺痛感,一撮頭發像雪片一樣在眼前飄下。
“好鋒利的劍!”若鬆暗自讚歎。
第一個回合,若鬆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在這一個回合中,若鬆還是拔出了刀,在簡森的第二波攻擊發動前,將刀提在了手中。
一擊不中後,簡森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讚道:“了不起!”
“我都這麼狼狽了,還了不起?你是在激怒我嗎?”說完這句話,若鬆暗中苦笑,激怒自己又如何?看這架勢,還真無還手之力,這明明是機器人,怎麼就變成如此強大了的人了呢?記得在玩兒簡易版時,第十關是很容易過的,看來這個裝備版真是有些古怪在其中,我為什麼變得如此頭腦分裂,明明知道是機器卻擺脫不了對方是人的假象?
恍惚間,聽到簡森說:“以我目前的劍法,即使當年華山論劍時的爺爺也未必一定能贏得了,而你卻能成功避開第一劍,證明我低估你了。你知道嗎?我這一劍的名稱叫做‘文心雕龍’,意思是一劍刺中蚊子的心髒,向左橫劈這一劍其實是通過劍芒的震顫將蚊子的心髒切疊成薄薄的像龍甲一樣十片。你竟比蚊子難以對付!”
“娘的!”若鬆心想,竟然我比作蚊子。但是轉念一想有道理,如果簡森說的是實情,我可能真是不簡單,內心竟然有了雄心壯誌感。
“看好了,若鬆,第二劍來了。”簡森說到劍到。
若鬆看到了一束光撲麵而來,顯然這一劍比第一劍快得多,不匡多想,雙手將刀由下而上舉起進行格擋。若鬆明白這時不能迎著對方劍格擋,因為對方劍像光一樣刺來,根本無法判定能否格擋上,絲毫的判斷錯誤就將喪命。果然,這次若鬆賭對了。金刀與銀劍相接,產生巨大的震動波,若鬆的虎口發麻,雙臂顫抖,內心受到極大的衝擊。心想,簡森好大的力氣,迎麵刺來的劍,被向上格擋竟能產生如此大的力,那是何等的力量啊!
此時,簡森同樣感到了震驚,自言自語道:這一劍可是“飛梭光年”啊,竟然格擋得了,難得遇到了對手!
“原來這一劍竟然叫做‘飛梭光年’,看來確實威力驚人,來勢如光”,若鬆同樣自言自語,反複叨念著這一劍的名稱。不好,若鬆看到簡森的劍已然又向自己刺來,趕緊提刀格擋。
兩個人轉眼交接了十幾招,若鬆在大腦中不斷地檢索著金庸和古龍小說的武功招式,勉強應對著簡森的攻擊。漸漸地,若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狼狽,竟然將一些武功招式現拿現用,偶爾攻出一招。
若鬆看到簡森的眼神中疑惑,自己也有些疑惑,驚異於自己的領悟能力和應變能力的增強。隨著回合的增加,若鬆越來越感到體力不支,更糟糕的是此時體內一股力量在升騰,直衝百會,整個大腦有一種爆裂的感覺。在這種瞬間判定生死的對決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若鬆有一種不詳的感受。
宛如幾條飛龍在大腦中亂竄,眼前的刀劍的相博漸漸變得模糊。隻聽鏘的一聲,簡森的劍忽然變成刀式由上而下劈下,迷亂中,若鬆舉刀相格,劍刀相撞,產生巨大的力量。若鬆的耳鼓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除了嗡嗡的聲音,其他的存在都瞬間消失了。
若鬆的眼前已經模糊成了黑夜,和末日之夜一樣的夜。終於結束了,若鬆內心在想,可以去見爸爸媽媽了,對了還茹樺。若鬆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冷風滲過了身體,在風中若鬆繼續著升騰。忽然間,若鬆想起了那個時光使者若穀,心想能見到他該多好。
“想我了?”若鬆聽到了那個久違了的聲音,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嗯,想你了,因為你這次終於可以將我帶給我的父母和茹樺了。”
“哦?你以為你死了嗎?”
“難道我還活著嗎?我現在感到如此的安詳,就和死了一樣的安詳。”
“你又沒有死過,怎麼知道死是種什麼感覺?”
“我已經停止戰鬥這麼長時間了,如果不是死了,難道簡森的劍會停下來等著我去反攻嗎?”
“你的戰鬥並沒有停止,而是時光停止了。簡森的劍依然在你的刀上,你依然在挺立著。”
“時光會停止?為我停止?怎麼可能?”若鬆驚異地提出疑問。
“在刀劍相交的瞬間,你的靈魂飄到了時光遂道,在這裏一秒鍾被拉長和扭曲了,所以你在時光遂道中的時間長度和地球上是不一樣的。忘了我和你講的愛因斯坦和牛頓比賽的原理了嗎?即使這麼長的時間,在地球上還遠遠沒有超過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