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個人冷一座城(1 / 3)

杜垣抽了一口煙,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窗外。

他覺得這個城很無聊。

無聊的像自己,沒有什麼值得去關心去所謂一樣。

道路上車水馬龍,人行道上人頭攢動。也許是看的心態不同,杜恒覺得這種熱鬧反而更無聊。大家都被生活被迫做著各種各樣不願意做的事。恰巧杜垣又是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的人。正在沉浸於自己想法的時候。

“來根煙。”一個聲音突然從杜垣開始坐的地方傳來。

杜垣並沒有驚訝,很平常的抽出一根煙扔向了聲音來處。給自己也點上一根。

“今晚聚一聚吧。”聲音來處再次說話,很容易發現他停頓了一下。“妤不在的。她在奧地利”

“嗯,我會去。她去奧地利?”杜垣頭也沒回,繼續抽著煙看著窗外他覺得無聊的一切。

“化學製造商,做人體實驗。有我國公民。”聲音來處的回答很簡單。

“嗯,晚上見。下次來記得不要穿得這麼顯眼,狼。”杜垣終於轉過頭,懶散的目光鎖定到坐在自己電腦椅上穿著黑色帶帽鬥篷的人。

“如果我沒受那次傷,我也不想這樣顯眼。”狼聳聳肩。語氣很輕鬆。

“現在也可以。看你自己怎麼想而已。”杜垣抽口煙,又轉過頭去看吸引他的無聊的一切。順嘴打了個哈欠。

“走了。晚上8點。”狼消失。

“如果我當時不逞強,多好。”杜垣抬起頭看看湛藍天空,然後笑了笑,搖了搖頭。

清風撩雲。

狼在一個幽深的巷子裏坐在廢棄的鐵皮箱上抽著煙。

沒人會注意到這樣的角落,就算注意到也是匆匆掃過一眼就走。

狼已經取下了麵具。退伍軍人特有的剛毅臉龐顯現出來,唯一不一樣的是在狼的臉上,左邊顴骨,右邊嘴角和左邊下巴有三個很明顯很恐怖的類似於彈孔的傷口。抽煙的狼吐出煙子的時候,還會從這三個傷口裏出來。

“還是那麼倔強。”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狼深吸了一口煙。

“你沒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然後狼的旁邊憑空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

狐媚水眼,圓潤臉龐,俏鼻嫩嘴,高挑優雅,修身牛仔加上黑色高跟,凸顯濃濃的女人味。

“他想回來就會回來。問,也沒用。”狼最後抽了一口煙,踩滅在自己的帆布鞋下麵。

“他今晚上來不來。”女人問狼說道。

“來,不過你要藏起來。我說你在奧地利。”狼把鬥篷拉了下來。苦笑著撥弄了自己的碎發說道。

“謝謝。”女人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感謝到狼。

“怪就怪當初那次任務吧。說不準你們現在都結婚了。”狼也是很惆悵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女人聽到這句話臉上突然變得異常冰冷。狼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這個女人。

“還會有機會的。用那個人的命,試試看能不能再挽回些什麼吧。”狼戴上麵具,拉起鬥篷,一陣黑紫色的煙霧,狼消失了。

“我要把欠我的,都找回來。”女人的表情無比冰冷。一陣輕飄的風吹過,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

這個女人,叫鄒妤。代號飼冰。

時間流水,日落月升。

杜垣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他醒了之後發現已經8點20。

“又是遲到了。”杜垣扶著有些疼痛的脖子自語。他並不想動彈。

磨蹭了10多分鍾,洗漱完打整好自己以後看了看天。

“好吧,總覺得今晚上可能會有點什麼事。但願沒有吧。”動了動眉毛,聳了聳肩。點上一根煙開門離開。

手放在兜裏,懶散的前往目的地的杜垣一路上還在到處觀察著世界上這個地方的各種各樣。雖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可既然自己身在這個無聊的世界,不過能好好的看看生活百態也是件稍微有趣的事情。拿出一根煙點上,杜垣眯著眼睛看到了那些擺攤位的人臉上的表情,有的忙的很認真,有些一直在微笑,有些對顧客彬彬有禮,有些又是一臉的不情願。

“這些人的表情可能能說明一些我為什麼在這個無聊的世界裏還能偶爾覺得有趣的事之一吧。”杜垣心想。他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他隻覺得自己做自己最想做的,就是最好最有趣的。

繁星夜空,半月當空。

故園。

這家名字很古樸典雅的飯店是一個奇怪的人開的。這個人正在自家飯店門口來回踱步,顯得很著急,不僅一直不停的搓手,肥胖的身體還流了很多汗,本來就小的眼睛因為不停的張望,顯得更小,而且嘴巴一直緊抿,就連門口的迎賓也很驚訝,老板這麼奇怪的一個人,突然這麼緊張這麼著急是因為什麼人?

就這樣過了15分鍾,在9點20的時候,在門口已經因為踱步和緊張累到不行而坐到飯店階梯上的胖老板像看到了曙光一樣,猛起身,一路小跑的接到了一個年輕人。

“垣,你終於到了,都在等你呢。”沒錯,這個很有磁性的聲音是胖老板。他接的人就是杜垣。

“啊,不好意思,遲到了。老蔣,我說過,不用這麼等我,我知道地方的,自己進去就好。”杜垣先是平淡的看著叫老蔣的胖老板,然後看到滿頭大汗的老蔣,眉頭微微一皺,有些責怪。

“嘿嘿,你看,又生分了不是。要不是你救我一命,讓我迷途知返,現在我能穿金戴銀?這是應該的。反正你每次要來,我就會在門口接你,天王老子都打不動。”老蔣憨憨一笑,摸了摸後腦勺。

“他們都在了吧?”杜垣聽老蔣這麼說,也隻能微微一笑。

“嘿嘿,在,肯定在。還是在老房間。走,過去吧。”老蔣微笑著將身一欠,和杜垣一起走進飯店。在進了飯店之後老蔣還刻意叮囑了前台經理杜垣那個房間的前後隔壁不安排客人。

老蔣隻是和杜垣走到了名為‘送牡丹’的房間門口就轉身離開。杜垣推開門,裏麵已經有6個人。

“垣,怎麼現在才來?”狼開口說道。他取下了麵具,拉下了鬥篷。因為這裏的人,已經都在一起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