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國雲州宜陽郡某個十分偏僻漁村。
“駕!”
一隊黑甲騎兵從官道上揚塵而來,黑甲騎兵的身後護著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上麵金光閃閃的繡著幾行金紋,中間一個大大的劉字十分奪目,劉字小旗在隨著馬車的移動而隨風飄蕩。
“劉家?我們海逸鎮有劉姓的大戶人家麼?”
“傻子,我們海逸鎮這種小鎮子當然沒有大戶人家姓劉了,人家劉家根本看不上海逸鎮這種小鎮子好麼,能夠有這種氣派的整個宜陽郡也肯定隻有彭城的劉家了!”
“你們看,這些人朝著劉謹那個小子的草屋裏過去了,難倒劉謹那個小子和彭城劉家有關係?我去,我早說那個小子肯定不凡啊,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和彭城劉家攀上關係,這下那個小子可發了!”
“嘖嘖,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沒有看到這些黑甲騎兵氣勢洶洶的,說不定不是什麼好事呢,也許是找劉謹那個小子的麻煩去了也說不定。”
“嘿,我看不是,人家彭城劉家是什麼大人物,要是找麻煩,也不會來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的,我看啦,多半劉謹這個小子要發達了。”
在周圍圍觀百姓羨慕的目光之中,這一隊黑甲騎兵朝著漁村偏僻處的一個茅草屋子裏走了過去。在草屋的前院停了下來,身後的華麗馬車裏走下來一個白胡子長者。
“我父親過世了?你們要來接我過去繼承爵位?”劉謹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白胡子老頭,緊接著冷冷的衝其再說了一句:“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一個父親,抱歉,我劉謹沒有父親,隻有母親!”
年方十五的劉謹因為常年勞作,做一些砍柴、打漁等農活身體看起來要比一些同齡人更加成熟許多。黝黑的手臂上隱隱透露出健碩的肌肉,看起來身子骨十分的強壯。
“少爺,你自稱劉謹,在你心中便是你還認為你自己是劉家之人,是老爺的兒子,老爺當年給你取名為謹,就是想讓你謹言、慎行,你可莫要辜負了老爺的一片心意,跟我回去吧,這樣大家都好過!”白胡子老者並未怪罪劉謹的桀驁不馴,反而是語重心長的對其說了一句。
“哼,當年他將我們娘倆趕出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天,現在又要我回去了,他把我當成什麼,一條揮之即來,招之既去的狗麼?”
說道這裏的時候,劉謹的語氣裏開始出現怒意。
“少爺,看來你還在介意當年的事情,當年老爺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不過這也是為了保全你們娘倆的唯一辦法,你身為一個侍女生出來的庶子,能夠不被大夫人扼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不是有老爺當年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還能夠活到今天麼。”老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似乎重提這些往事也讓他有些感慨。
“哼,就算你說破天,也掩飾不了他拋妻棄子的事實,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劉謹冷哼一聲,還是拒絕了老者的話。
白胡子老者見此,也是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少爺你在海逸鎮的這些年,想必過的還不錯吧,每一次你娘病了,你去藥店抓藥是不是都格外便宜,官府每年要求上繳的稅收對你家都免除了,還有你家隔壁的李大叔,一個漁夫真的會這麼高深的武藝麼,還能夠給你講解這蒼溪國的異聞?他就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漁夫?”
白胡子老者還想要繼續說,不過看到了劉謹臉上微微有些動容了之後,便不再繼續多言,他知道說這些就夠了,劉謹能夠想明白。
“你說這些都是我父親安排的?”劉謹此時臉上有些動容,對老者的話算是信了幾分。
“是與不是,少爺隨我回去便知道了。”老者見此,便知道劉謹的心中已經動搖了。
劉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衝著老者說了一句:“就算我回去,如今我父親已經去世,大夫人她還能夠容得下我嗎,她原本就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如今沒有了我父親在暗中保護我,隻怕大夫人隻想讓我死的更快一些吧。”
劉謹之所以如此推脫,心中所擔心的便是這個,以前或許有自己的父親在暗中保護,如今自己的父親已故,當初將他們母子趕盡殺絕的大夫人,隻怕更加嫉恨他們,多半容不下劉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