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看見頭領他用這麼人性的眼神來期待少主呢,希望少主這次能夠順利通過測試,繼承頭領的位子吧。”
忍者似乎有些明白神秘男子的意思了,自己對少主隻能是有忠誠,是絕對不能產生除此之外的任何感情的。可是,忍者從小便跟隨在小男孩兒身邊,這份經時間累積起來的感情,不是那些蒼白的忍者守則中的條條框框所束縛的。
“可是,要是少主成為了頭領,那麼他也要割掉自己的口舌嗎?那太可怕了,不過話說回來,經常麵對這樣口不能言的頭領大人,少主也是很孤獨的吧。“他默然道。
而另一邊,信清幾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已經陷入了別人的監視之中,對於他們身後的人一個一個的家臣,皆被這支忍者勢力扮作獵物引往它處,也毫無所覺。
倒不是說他們警惕性差,而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會被人盯上,吉田這塊地方雖然說小不小,但是說大也不大,講到對吉田的熟悉,在這裏生活了很久的信清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他可不是虎綱那個大路癡。
沒有刻意去觀察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信清他們對忍者認識不夠,沒有反忍者偵查的能力,要是信清用心去感應四周的話,憑著他練弓術鍛煉出來的敏銳感應力,還是可以感覺到不尋常的。
“誒!奇怪,後麵的那些家夥怎麼不跟了?”出乎意料,最先發現異常的,竟然是神經大條的勘十郎,他即便是騎在馬上也是像個好奇寶寶般的東張西望,也正是他無意間往後隨意的一瞥,發現了問題。
聽見勘十郎的話,信清和正成也勒馬聽了下來,向後麵張望了一番,果然再也見不到先前一直吊在幾人身後的那些家臣了,信清和正成對視了一樣,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信清殿下,此事有些蹊蹺啊,這吉田可就隻有這一條正路啊,先前那票人還跟得緊緊的,怎麼這突然之間就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否有必要停下來尋一下,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尋常啊!”正成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信清沉聲道:“不必了,該來的一定會來的,那樣坐隻會令我們顯得更加的被動,大家夥一切照常,不要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我相信,如果這件事情有什麼蹊蹺的話,最後的目標一定是在我們幾人身上。”
信清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既然警惕心提了上來,信清就不會輕易的放鬆下來,為了完全起見,他還是做了最為穩妥的布置。
“會不會是被野物給襲擊了?”勘十郎天真的問道。
“笨蛋,有這種襲擊人不帶一點聲響的野物嗎?你豬腦啊你?”信清聽了勘十郎的話大汗不已,不愧是粗線條的十郎,從剛才的事情還以為他變成熟了,沒想到想問題還是這麼幼稚。
“哼,要是真有這樣的獵物倒還好了,獵手最怕的就是沒有獵物可獵呢,不過,隻怕我們現在才是別人眼中的獵物呢。”正成冷哼了一聲道。
“誰是誰的獵物還言之過早,廢話少說,大家小心些就是了,一切陰謀在我武田信清麵前都隻是裝腔作勢的紙老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氣,居然膽敢在吉田向我武田信清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信清雖然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異常,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等人正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中,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別人都了若指掌。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應,也不能說完全準確,但是,對於一名武者來說,在肉眼無法判斷外界環境的情況下,相信自己心靈的指引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