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有微弱的流水聲,不斷的傳來,連綿不絕,梁清耳尖,率先聞聽,自然知道那一條地底暗河,就在不遠處。
他不由大喜,道:“那條地底暗河,就在不遠處,我們跳入其中,應該就可以避開這些發光石蟲了。”
“好,隻要能離開這個沼澤,進入暗河,也可以了。”梁飛回道,雖然暗河不知去處,河裏麵,有什麼危險?亦是未知。最起碼,比眼下的局麵,要好得多。
“那就進入暗河。”熊大也讚同。
稍過一會兒,熊大梁飛也聽見了河水聲,臉色一喜,隻聽梁清喊著:“你們小心,準備跳進暗河。”
“準備···跳。”
梁清大喊,隻有“撲撲撲”三聲,三人落入了暗河,順著洶湧的河水,轉眼就遠離了跳入暗河中的那個洞口,徒留下發光的石蟲群們,呆愣了片刻,又飛回了沼澤深處。
“咳咳。”
河水裏,梁清冒出個腦袋,咳出嘴巴裏灌進去的河水,運轉法力,躍出水麵,跳到一顆樹木上,坐下去。梁清才有餘力,掃視暗河,喊道:“熊大,梁飛,你們沒事吧?”
“沒事,咳咳。”熊大回答,接連兩道人影,竄出河麵,分別落入兩顆浮木上,總算舒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光亮,又身陷暗河,但逃離石蟲群,三人照舊是高興,即便看不清楚各自所在,隻能聽聲音,亦不由大笑。
“哈哈···”
“真沒想到,魚飛嶺的大山底下,還有這樣大的一條暗河,著實是出人意料。”半晌,熊大驀然開口,語氣詫異。
“是啊,誰能夠想到,位於白毛原腹地的魚飛嶺,擁有一條水流量,不下於巡山河,以及入海河的地底暗河呢?”梁飛亦是一歎。
“其實,既然有那頭勢若飛舞的海魚,就應該想到的了,魚飛嶺在上古以前,肯定是一片大海,出現一些暗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梁清笑著,現在,回過頭來,再去思索,輕易就明白了。
那頭海魚,實是一頭生活在大海深處的鯨魚,既然在魚飛嶺,留有骨架。那麼,久遠的年代,魚飛嶺肯定與西海聯通,足以供鯨魚肆意遊離,不怕擱淺。
“是啊。”熊大歎道,突地一笑,“說實話,搭乘木頭,當做一艘小舟,在河麵上奔騰,也別有一番韻味。”
“這種韻味?你自己體會去吧,我還想早些離開暗河,回到魚飛嶺呢?”梁飛嘲笑道。
“哈哈。”梁清聞言,嘲笑了聲,三人雖然處境危險,卻心情暢快,經曆了一係列事件,更沒有沮喪,心智經受了磨礪,頗為不俗。
這一條暗河,梁清雖然看不清具體情況,河麵寬闊,卻是一定的。錯非魚飛嶺暴雨傾盆,連綿不斷,山峰亦塌掉了半邊,無數碎石亂木,跌入河裏,驚走了生活在暗河之中的動物們,恐怕梁清三人,會遭遇極多的危局,甚至能否保全性命?亦是兩說。
梁清此時回想,倍加慶幸,若非他修習了《居風功》,適應能力出色,恐怕···這一路上,並非如此簡單,就能夠逃脫了?!
···
···
地底暗河,岸邊,依稀有亮光,似乎通往魚飛嶺,隻見人來人往,十數位獵人,聚集在此。
“頭目,準備好了。”梁中紀係好了草繩,說著。
熊爪一點頭,道:“既然好了,那我們就下河,出發。”
說罷,率先進入小船,等到獵人們全部進入船裏,便示意那兩位年輕獵人,可以劃動了。
嘩嘩···
小船順著支流,滑進了暗河,頓時,被水浪顛起,獵人們驚呼,若非死死抓牢了,肯定被甩出了船隻,掉進了暗河裏麵。
“都給我抓緊了,要是掉進河裏去了,可不是鬧著玩的。”熊爪語音高亮,告誡著。暗河水勢凶猛,此外,更有樹木碰撞,山石跌落的“撲通”聲,不大點聲音,即便在同一艘小船上,聽不清楚,也是大有可能。
這一艘小船,卻是熊爪砍掉了一顆十數人合抱的大樹,樹心削空,當作木筏,又有獵人巧手,進行了加固,縱然暗河浪急,無比洶湧,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問題。
“先祖保佑,希望他們都沒有大礙。”
熊爪心裏頭,默默祈禱,第一回擔當頭目,就遇到了如此多的事件,著實叫他疲於奔命,畢竟整支獵人隊的安危,皆係於他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