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陰雲的襲來,獵人們悉數回歸,呆在了山洞裏麵,以防萬一。
須知,此時的魚飛嶺,無數凶獸暴動,簡直是一片人間凶域,就算熊爪頭目,仍舊要小心,稍稍不慎,也要受創。
“這場大雨,可真不及時啊!”
山洞裏麵,燒起了幾個火坑,柴火“劈啪”作響,溫暖、明亮,李岩搓了搓手,歎道。
“是有一些,不過大自然的脾氣,說變就變,甚至絲毫征兆也無,我們又哪能預見?”梁清笑道,手掌一動,翻了一下烤著的食物,不斷滴下熱油,被火燒盡,散發濃濃肉香味,叫人食欲大增。
這是外間的廣大些的山洞,足以供獵人隊調養、用食,處理所有獵物,畢竟在魚飛嶺,他們仍要呆一段時間,不經過處理,肉類極容易變質。至於裏邊的小山洞,獨屬於各支小隊,睡覺的場所。
“慶幸的是,我們已經有了第一次狩獵,不至於空手而歸。”子車雪瑞說道,他不擅戰鬥。但是,勘察地形、凶獸生活習慣,他了然於胸,通俗來說,他是一位情報人員。
他和梁清之間,頗有差異,梁清畢竟精擅廝殺,多用速度取勝,非是情報人員。
至於熊大、李岩等人,修習了《山石訣》,較之梁清、子車雪瑞,更擅長正麵戰鬥,恍若一頭人形凶獸。
“沒事,還有兩三日的時間,足以供我們打獵。不過,今天恐怕沒有機會,再次外出了。”這一支小隊的隊長,李梁分析道。
“就是害怕,大雨不會停歇,一直下。”熊大有些憂心忡忡。
“怕什麼?大不了我們直接回去,不呆在魚飛嶺了,又不是隻有魚飛嶺有凶獸,僅僅是厲害一些罷了。”梁丙說道,一臉無畏。
梁丙雖然僅僅是淬血境獵人,不算厲害,不過一副火爆脾氣,一心想要和凶獸廝殺。
“倒也是,臨時樹屋那裏,也可以打獵,隻是獵物不算好而已,如果到了最後,暴雨仍舊不曾停歇,隻有回去樹屋了。”梁清分析著,條理清晰。
當然,狩獵的情況,也不是這麼算的,凶獸的肉質、味道,甚至營養效果,都要遠強於野獸,對修習者的功效,更是明顯。所以,獵人隊才要獵殺凶獸,帶回部落。
“也唯有如此了。”李梁說道,略有些擔憂,抬眼看了一眼頭目,隻希望頭目有辦法吧?!
“轟隆!”
雷聲轟鳴,炸響在魚飛嶺的天空,沒有一隻飛鳥,可以靜心翱翔,悉數歸巢。
低下的森林,凶獸嘶鳴,響成一片,不時有拚鬥之聲,樹木斷折,山石崩裂,縱然獵人隊棲居山洞,仍舊可以聞聽。
梁清取下烤熟了的食物,慢慢享用,有的是時間,不用著急,味道倒是挺香的,梁清的手藝,頗為不錯。
周圍的獵人們,烤熟了食物,相繼食用,聊著天,哈哈大笑。耳邊,雷聲、獸鳴,不絕於耳,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本便是下午,又有暴雨傾盆,天色黑得更早了,再加上一個白天的打獵,獵人們精疲力竭,用食過後,微微休息一下,便相繼進入內間的小山洞,上石床睡覺,補充精氣神。
梁清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更有消耗,畢竟是一位新人,擔心的更多,心神枯竭,早早的睡覺,調養精神。明天,如果暴雨停歇,需要繼續打獵的,他如果托著一幅疲乏的身心,進入森林,約莫就要丟掉性命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淩晨,獵人們起來,發現暴雨依舊,照舊不能外出狩獵,那樣子太過危險。
獵人們繼續呆在山洞裏麵,無所事事,幸好外間的山洞麵積夠大,不至於枯悶。
整整一個白天,梁清都呆在山洞裏麵,和同伴們,有時討論一下術法的修習,雖然各人修習的術法不同,僅有梁清一人,修習了《居風功》。不過殊途同歸,更何況,梁部落的獵人們,多半是側重於肉身,相同點,更是極多。
晃眼間,已經來到了下午,術法的修習,不可能一步登天,必須循序漸進,除了前路的方向,愈發明了,梁清的法力,增長的並不多。
但是,叫眾人擔心的是,暴雨傾盆,整整一天一夜,仍舊瘋狂傾瀉,魚飛嶺的天空,仿佛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天漏了一樣!
“這個樣子,恐怕沒個三五天,暴雨是不會停的了。”梁清歎道,神色頗有些擔憂。
說完,梁清從洞口返身進去,外麵,此處位於山腰,沒有被水淹沒的危險,卻有泥石滑坡,碩大的山石,不斷滾落,砸入下方的森林,砸斷了沿途的大樹。
暴雨激發了凶獸的凶性,一天以來,嘶吼聲不曾停過,或許對獵人隊而言,倒有好處,雨勢稍停之後,可以進入森林,搶走凶獸屍體,如果不曾被分食、踐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