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她的麵前,低頭看著她,睫毛閃爍著,泠泠目光晶亮。突然說道:"今天聖誕節,禮物呢?"
赫連婉婉笑,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將他的領子攥住,飛快的踮起腳,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觸,然後推開幾步抿著嘴笑:"夠了嗎?"她的馬尾被風吹得偏向一邊,發梢便落在肩頭,"我的呢?"
歐陽傑緊跟上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不是最好的禮物麼?"
赫連婉婉喪氣的低了低頭:"你是不是打算每個節日都這麼說?"可是還是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裏,聽到他的聲音:"我一直沒忘。怎麼能忘,我那麼想你。"
赫連婉婉在他懷裏縮了縮,無聲的彎起嘴角。
良久,寒風明明刺骨,卻隻覺得溫暖。
她終於掙開,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她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可身邊向來冷靜而持重的男子片刻間失神,卻終於從俊朗的五官中滲出抑製不住的笑意。他牽著她的手,隻是說:"以後這麼冷的天,不許出來。"她由他牽著,一聲不吭,卻粲然微笑,一如暖色薔薇綻放。
幾年後,婉婉已經是個三十歲得風韻少婦了,幸福的生了一隊雙胞胎,兩個小家夥已經2歲了,正在還院裏打鬧,歐陽傑穿著一件羊絨衫,正在看報,突然,一個皮球飛過來,:歐陽傑彎腰撿起來。"爸爸跟我們玩",小家夥稚嫩的聲音,歐陽傑放下報紙,深一腳淺一腳的去追著皮球,兩個小家夥和爸爸滾到了一起。自從在自己的腿上開了兩槍後,僅過了兩次手術,走路有些障礙了,真的如他自己所說,變成了輕微的瘸子,一到陰天就疼得厲害,婉婉給他做了一副羊絨套子,裹在膝蓋上,準備天一轉暖就去美國做修複手術。沒事的時候婉婉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拐杖,為此,歐陽傑還戴了個氈帽,叼著根雪茄,找了張照片。每次婉婉打出來取笑他,這下更像黑社會大佬了。歐陽傑擰著婉婉的鼻子:怎麼說話呢!
盛世房地產又打了個翻身仗,自從冒險把地鐵旁邊的地拿到後,等了一年多的政府批文,終於批準建地鐵了,馬上地價飆升了五倍。那段艱難的日子終於熬過來了。
傳來了汽車喇叭聲,現在為了歐陽傑行走方便,一家人搬到了一幢兩層樓的別墅區,門前的大草坪野花和青草鄭瘋長著。是婉婉開車把婆婆從養老院接來了。老人一看見孫子孫女,高興的臉上的折子都笑開了。兩個小家夥搖搖晃晃的跑到奶奶麵前,奶聲奶氣的叫著。自從又看見小寶貝之後,歐陽傑媽媽的病好了一半,因此,婉婉堅持定期保老人接過來住一段時間,親自給老人擦洗,做飯,老人半夜鬧的毛病也好多了。
一身休閑的婉婉把長發挽成了一個發卷。漂亮的臉蛋上多了一層成熟和幹練。剛要下車,手機響了,是公司的工程部的老王打來的:“赫總,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的投標書中標了。”
婉婉:“好,我知道了,明天公司開個慶功會,大家祝賀一下。”
歐陽傑眯縫著眼睛看著在麵前來回走動的婉婉:“赫總,真是日理萬機呀,休息時間還談工作。”
婉婉:“是呀,我現在是主管經理了,身不由己呀!”說著,伸出手搭在歐陽傑的肩膀上,一邊說,一邊按摩:“上次的批文你不是看了嗎,俞陽城要蓋個標誌性的建築,音樂廳,我讓工程部和設計部聯合搞了一個策劃,做了一個標書,還真中標了,你高興不高興?”
歐陽傑:“高興,我的囡囡太能幹了,看來我以前小看你了。”
婉婉:“哼,你就是小看我了,我告訴你,認得潛力是無限的,隻要有機會開發,誰都能爆發。唉,要不是你受這麼大的傷,我還是個長不大叫你保護的孩子。人那,總歸在磨練中成長的,隻是有的人長得快,有的人長得慢。”
歐陽傑:“你到會給自己開脫。”
婉婉:“說真的,你喜歡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歐陽傑:“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麼肉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