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影子從街角處慢慢走來。順著影子的盡頭望去,入眼的是一個身形消瘦的少年人。他頂著一頭耷拉的斜劉海,鼻子不時小小地抽動,緊閉的雙唇顯得發白,麵無血色的臉就像多天未進食的低血糖患者。唯有眼睛不一樣,其內包含著些許初次手刃人命後的悸動,更多的卻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他叫謝宇,18歲,即將就要高考的高三黨。父親謝豪經營著一家小餐館,母親譚玉芳是一個公司的會計,收入也算小康,一家人和和睦睦,謝宇覺得生活是這樣的平淡而美好。而這一切,卻被一個叫鍾祥隆的人打破了。
父母喪生在一場車禍中,那個肇事者正是鍾祥隆!本來事情是無可爭異的,鍾祥隆駕車撞死兩人,鐵定要進監獄。然而當庭宣判時,鍾祥隆的律師卻拿出一份鍾祥隆患有“間歇性精神疾病”的病單。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鍾祥隆被保外就醫。然而,謝宇從朋友的口中得知,鍾祥隆在醫院不過掛了份病曆,現在不知到哪逍遙了。
就連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謝宇也能從中感受到,自己仇家的能量有多麼龐大。他不甘心,他想試試能否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給仇家造成傷害。哪怕隻是困擾也好。
他首先想到的是以命搏命,但看到自己單薄的身體和雞都沒殺過的身手,不禁搖頭。試著把自己的遭遇發到網上,一開始倒是引起了些許議論,然而不久便石沉大海。他還試著把電話打進市長辦公室和省長辦公室,收到的是了解情況再回複他。
謝宇天真地以為能有一絲轉機。緊接著一個未知來電,陌生男子警告他不要再做無用功後,他便知道了自己沒有複仇的希望。仇家的勢力著實強大,自己怕還沒能摸到其冰山一角。
如若仇家心胸寬廣,不計較他的這些小動作,心生愧疚可憐他這失了爹媽的孩子,謝宇怕也是能拿到一筆不小的補償金,少奮鬥十幾年,或許會懷著一份大仇不能夠得報的鬱鬱悲憤,然後碌碌無為,終究塵歸塵土歸土。
想到這裏,謝宇輕輕拂著手中的成語詞典,好似摸著父母親的麵容,忍不住就悲從心來。
這成語詞典是他的17歲生日禮物,堅硬的書皮加上厚厚的書頁,怕重量得5斤往上走。雖時有翻動,但保護的卻好,時隔一年也有八成新。
正當謝宇眼框泛紅眼淚打轉的時候,謝宇腦海裏突然憑空出現一股透明仿佛不存在的“氣”,接著一著陣縢鼓,漸漸充盈遍布到全身。而這一切,謝宇絲毫沒有感覺。
這些“氣”慢慢從沸騰轉為平靜,與此同時,在氣的核心,緩緩誕生出一道靈智,身形也逐漸凝聚。
隻見她窈窕婷婷,身姿曼妙。眼神清澈透明又無辜動人,任誰也不容傷害。美目流盼,對周圍充滿了好奇。柳細眉也不由的往上挑。烏黑亮麗的頭發懶散的披在腰間,小巧的瓊鼻微微一皺便讓人決得嬌俏可人。嬌嫩的唇瓣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似花瓣,若珍珠,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品嚐一下她的甜美滋味.
又見她的小嘴一撅,因是遮身之物尚未演化。抬起玉臂細細打量,摸摸自己的嬌軀感受,卻是在適應這身體。
隨即她白玉無瑕的手一揮,身上便多了一件紫色蕾絲紗裙,無不增添了她的美麗神秘,紅色的尖頂鞋更是襯托出小女孩絕世的可愛。
做完這些,女孩終於有空回神理清自己的現狀,腦袋微微一顫,隨即便聯係外麵的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