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中,綿延大山數之不盡,這裏靈力充沛,有著數之不盡的凶獸。凡人不敢遠行,隻能夠蝸居在貧瘠的地方,以求生存。也隻有那些有著通天徹地的修仙之人,才能夠穿山越嶺而行,因此,大荒中有著無數的宗門聳立,靈嶽宗,就隻其中之一的修仙門派。
靈嶽宗境內,一座珠峰,直插雲霄,這是方圓數百裏中最高的山峰,也是靈嶽宗的主峰。宗門內,有著數百名弟子在這裏修行。每到清晨,山峰中都會閃耀霞光,劍影忽現,這是靈嶽宗的弟子朝九晚五在修煉
已是深秋。寒風冷冷過,落葉枯黃,晚霞染紅了山脈。此刻,夜月也已經從東邊升起。輪盤的月光傾瀉在大地上,與晚霞交相呼應著,日月同天,這種景象在這個世界顯而多見。
唔……
一聲低吼聲,打破了原本平靜的黃昏。隻見一個少年,約有十七八歲。身上穿著一件早已洗白的單薄道服,有些寒酸。黑發披散在雙肩,而劉海剛好蓋住到眉間,剛毅的臉龐微微的抽搐著,露出痛苦的表情。少年盤坐在一個石頭上麵,周圍被雜草覆蓋,也隻有一個小道蜿蜒曲折,通向深處。
嗡!
突然間,少年全身猛地抖動一下,原本的臉龐瞬間變得發白,並且渾身不停地顫抖著,嘴唇幹裂的滲出一絲猩紅的鮮血。少年緊攥著雙全,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眼神中卻透露著堅毅,抬頭望了一下天穹上的銀色滿月自語道:“又是一個滿月之夜,這種折磨一次比一次來的更要猛烈,這次還能熬過去嗎?”
收回了目光,不一會兒,少年就感覺到身體內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自後背的脊髓中,仿佛萬千螻蟻從裏麵爬出,順著血脈流轉在全身,不停地撕咬著,那非一般的疼痛,幾乎讓這少年瞬間昏死了過去。
不能昏!
少年腦海中隻有這一種想法。若是昏了過去,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一小時…
兩小時…
隨著時間一步步的推移,銀色的滿月此時也已經高掛天空,銀色的光輝似乎要命的都傾灑在此少年身上。
噗!
一大口鮮血噴灑出來,濺落在巨石上麵,展白的衣角都被染紅了。此刻少年全身都顫抖不止。古銅色的肌膚上,滲透出一絲絲鮮紅的血珠,這是鮮血凝聚的汗水,從毛發中流了出來。
少年心中怒吼,這種撕心裂肺,萬般螻蟻撕咬的痛楚,就算是宗門內的長老,也是忍受不了,何況少年才十七八歲而已。
“心口都在撕咬,要忍受不住了麼?”古默腦海中還僅存一絲清明自問道。右手顫抖的伸進自己的衣懷之中,掏出一塊已經殘破的隻剩下一半的黑色金箔,上麵流轉著一些金色的線條,閃耀著琉璃紫光。第一眼望去,就讓人感覺到那黑色金箔的神秘。
當古默掏出黑色金箔的時候,全身不再抽搐,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也慢慢緩了過來,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古默望著手中的這塊黑色的金箔,臉色有些複雜,這是自己十歲的時候,在星辰路上曆經九死一生得到的東西。那一次,差點就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自己能夠活到現在,這塊金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