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間木屋,彩蝶請仲天麒與薛芊芊稍候,便走進內堂,想是請她師傅去了。這木屋裏麵陳設簡單,地方窄小,幾張座椅占據了一切,隻是門外花香不斷地飄進屋裏,讓人有種沉沉欲醉的感覺。
過不多時,一名大約七十歲的女子在彩蝶的陪同下走進大堂,這女子年紀雖長,但模樣甚是優美,那楚楚動人的恨雪霜和她相比,可又差遜一截啦。這人便是百花穀穀主拈花。仲天麒拱手施禮道:“弟子仲天麒,奉師傅清微掌門之命,有事拜見百花穀穀主。”
拈花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不知道清微師兄找我有何要事?”仲天麒道:“穀主有禮,師傅他老人家說,眼下有要緊事,想借百花穀寶物聖靈珠一用。”當下,便把五台山地氣發生異變的事情說了。說到異變之時免不了添油加醋,隻怕不把事態說的緊急些,便借不到聖靈珠。
拈花道:“原來如此,鄙人這幾天夜觀天象,發現東方黑氣旺盛,星光忽明忽暗啊,料想有大事發生,果然不錯。”仲天麒心下大喜,心想:聽老美人這般說,聖靈珠老子是借定啦。嘿嘿。戚天彪那老小子準備給老子跳脫衣舞吧。
豈知拈花突然說道:“事關天下蒼生,鄙人本該出手相助,但是在二百年前,一次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百花穀為止一顫,聖靈珠從此下落不明。本門門人查詢百年,仍然找不到。實在慚愧。”
仲天麒道:“您是說聖靈珠遺失了?”心中大叫不好,不知道是這老美人巧編謊言不借老子聖靈珠,還是當真遺失了。薛芊芊道:“聖靈珠遺失?那可是一件大事?在下聽聞五台山與百花穀素來交好,百花穀發生這般大事,五台山門人怎會不知,清微掌門又怎麼會讓他的弟子白白走一遭。”
拈花一怔,開始她並沒留意到薛芊芊,這時薛芊芊開口講話,隻覺得薛芊芊甚是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拈花一時之間卻也想不起來。一雙眼睛直盯著薛芊芊,仲天麒隻當是薛芊芊語氣激怒了拈花。
忙道:“瞎說什麼?師傅他老人家當然不會騙我。穀主說丟了,就是丟了。”心想:料想清微老頭也不會騙我,多耽擱一分鍾,五台山便多一份危險,聖靈珠乃是百花穀的鎮穀之寶,鎮穀之寶丟失了,卻丟盡臉麵,可沒什麼好炫耀的。百花穀當然會封鎖消息,對外不會泄露半句。
薛芊芊冷哼一聲,似乎聽不到仲天麒說話,道:“百花穀把鎮穀之寶都丟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彩蝶在一旁越聽越怒,但拈花在場,彩蝶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拈花唯一遲疑,道:“這位姑娘想必不是五台山門下吧。”薛芊芊道:“當然不是。”拈花道:“那姑娘此言何意,鄙人看姑娘麵善,不知道在哪曾經見過?看姑娘體製輕盈,神色間有點百花穀的氣息,不知姑娘師承何門何派?”
薛芊芊一怔,道:“本姑娘無門無派。”仲天麒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要是吵起來,那可大大不妙,借不到聖靈珠,還惹出這般事端,當真丟臉丟盡了,道:“這姑娘叫薛芊芊,是在下在路上結識。。。。。”
仲天麒話沒說完,拈花一鄂,臉部肌肉抽動,悲喜交加,連連揮手道:“彩蝶,帶仲師兄與薛。。。薛姑娘下去休息吧。為師累了。”轉身走進內堂,仲天麒還有話要說,但拈花以下逐客令,也沒法子啦。
當晚,仲天麒與薛芊芊夜宿百花穀,仲天麒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心想:這次真是倒黴,借不到聖靈珠。唉。也不知道恨天高兄妹倆現今如何。薛芊芊又是如何身份,為何拈花聽到她的名諱,竟然有如此反應。
思緒複雜,仲天麒起身出來散步,月光悠悠,百花奇香。花香撲鼻,隻讓人流連忘返,這百花穀當真是人間仙境,在這種美麗的地方,又會發生怎樣的大事,竟然連聖靈珠也為之丟失。仲天麒怎麼也想不通。
在花叢中席地而坐,仰望星空,突然嗤嗤兩聲,遠遠地隻看見一團白色物體在月光下閃動,仲天麒一驚,心想:莫不是鬼魅。哎喲。定是瞧老子生的好看,勾引老子來了。
果然,那團白影向他這邊走來。仲天麒凝神戒備,那物體越來越近。慢慢的看的清楚,那白色物體不是鬼魅,而是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這女子左手提著花籃,右手在花瓣中不停地撥弄。那兩聲嗤嗤響,想必便是這樣發出來的。
黑夜之中,白衣女子猛地見到仲天麒也是一怔,但隨即想起白天曾聽師姐們說過,百花穀有客到。此時見到他,也不以為然。仲天麒道:“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那女子道:“我這是在收集花粉。”仲天麒道:“花粉?姑娘收集這些幹麼?”那女子道:“收集花粉提煉藥材,叫做《百花釀》師兄聽過麼?”
仲天麒點頭道:“聽過。聽過,百花釀嗎。嘿嘿。”其實,他哪裏又知道什麼百花釀,隻是在女子麵前,可不能讓她瞧不起。仲天麒道:“姑娘何不明日來收集,這三更半夜的,不怕。。。不怕辛苦麼?本想說不怕有鬼麼,但想起她們都是百花穀的高門弟子,哪裏又去害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