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乾讚同的點頭,“確實,而且我感覺到她今天的情緒起伏跟以往不同。”
尕娃道:“我們再多觀察下她吧。”話剛說完,他忽然補充一句:“公孫錦幣來了!”
“沒錯,向來就怕你這眼盲心不盲的‘視覺’!”公孫錦幣推門進來,後來還跟著去而又返的月昭。他原本是想靜觀其變的,但沒想到趴在牆頭看見尕娃他們對話時的口型,逐字翻譯後意識到他們這是在懷疑蘇琚嵐,遂逮著離開的月昭進來聲討。
公孫錦幣嚴肅道:“尕娃,現在是草木皆兵的時刻,不管蘇琚嵐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可以保持懷疑態度,但絕對不能打亂她的計劃!”
“計劃?錦幣,你知道她有什麼計劃?”狩乾追問道。
公孫錦幣攤手道:“我也不知道,但你們的懷疑確實不無道理,琚嵐應該是有些事瞞了我們。但我相信她,她做事張弛有度,該讓我們知道自然會告
訴我們,不該讓我們知道的自然有其不可告知的理由。如果我們連她都信不過,那麼天底下也沒有誰能讓我相信其能幫助四國脫離魔族侵略了!尕娃,既然你曾說你愛慕琚嵐,但你的愛慕就是如此淺薄嗎?”
尕娃沉思了片刻,愧疚道:“好,我明白了。我確實情有獨鍾琚嵐姑娘,是該去相信她的。”
情有獨鍾還這麼容易懷疑她了?公孫錦幣暗地翻了個大白眼,真是一段脆弱的單相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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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蘇琚嵐派遣出去說服其他三國君主聯手的使者回來了,誠如她所料:燕赤國內分割成兩排,邵祖旭持支持態度而甘太傅則是否定,雙方僵持不定;傲君主難得將蘇琚嵐驅逐出去自然是不想再與她有何牽扯,自然是果斷拒絕;而永君主更搞笑,清陵城的城門都不願意開更別說要提見使者了。
“荒唐!這傲君主跟君上真是荒唐呀,就算以往有何恩怨,此時關係國家大事理應摒棄前嫌才對!”詹立陽忍不住憤憤說道。
尉遲翁續聲歎道:“打從君上將外環子民驅逐出境,又與魔族聯手時,我們就該知道君上已非一國之君了!”
邵樂壓抑道:“不對呀,琚嵐,我們手中不是還有那個甘太傅的血書嗎?而且他們曾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立下誓言,說需要聯手對付人魔族的時候,他們就必須出兵相助。”
那名前往燕赤國的使者趕緊答道:“邵小主,那位甘太傅有提前血書一事,他說當前國力耗費過大,不是不幫,而是暫無能力幫。”
“我知道了,你們三個先下去吧。”蘇琚嵐說道,三位使者頓時抱拳離去。“邵樂,你應該知道燕赤國那群老匹夫是需要你時就聲淚俱下,不需要你時就翻臉不認賬,所以我當時直接要走燕赤國十座城池就是及時止損的意思,趁熱打鐵拿點回本。至於血書之事,我根本就沒報太大希望。”
公孫錦幣皺眉道:“三國君主不合作,打贏人魔族的幾率自然更低了!”
“就算合作了,也還是打不贏。”蘇琚嵐垂眼說道,瞳孔間閃爍著無數錯亂的猙獰畫麵,“若非親眼所見,根本就不知道人魔族的數量是何等龐大,數不勝數,更何況可能還有——”
“可能還有什麼?”
蘇琚嵐看著略顯異常的尕娃,眼睛也沒多眨一下,微微笑道:“除了那位統軍魔王之外,還能有什麼!”
尕娃有些窘迫地“嗯”了一聲,似是感覺到來自蘇琚嵐的語氣帶有點嘲諷。
蘇琚嵐拂袖起身,朝幹齊庸說道:“你現在立即趕去雙峰山跟金允庭他們回合,查看下驪辭的傷勢。”
“是,郡主!”幹齊庸頓時朝外走去。
邵樂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永固國、傲鳳國、燕赤國都不答應聯手,就隻有我們跟殷悅國,那——”
“他們不聯手無非是怕損兵折將,這些人總想抱著一種不勞而獲的想法,貪得夠無恥的,拋頭顱灑熱血就全讓我們來做的!”蘇琚嵐突然轉身望住尕娃、狩乾、燎麗三人,眼睛驟然亮起來,亮得有些詭異也有些陰狠:“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法了,還希望諸位待會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