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卷 傲楚殤護送往殷悅國(1 / 3)

從王宮走到城門口出關的路上,傲楚殤穿著鎧甲站在隊伍最前列,一路上收獲了夾道歡迎的百姓們喝彩。漫天彩旗飄飄,擂鼓陣陣,就好似迎接凱旋而歸的將軍那樣輝煌。

出了城門,隊伍走上官道就漸漸脫離了人群密集的王城,終於步入前方未知的道路了。

傲楚殤雖然很想從這行軍隊伍裏趕緊看到蘇琚嵐,但他還是非常理智沉穩地昂然走到隊伍最前方,並未急在一時。

走了大半日後,隊伍停下來休息補水,傲楚殤命令十名侍衛在隊伍僅有的四輛馬車周圍搭建遮日的營帳,然後隔絕與其他軍士的正麵接觸,避開男女之嫌,讓這些聯誼的女子可以下車馬休息。

隻不過這些聯誼女子純粹是為了心心念念的傲楚殤才去算計蘇琚嵐,沒想到倒把自己的婚姻給算計上去了,之前也曾四下打聽到那殷悅國不僅年老醜陋且強勢,此刻再偷偷對比俊逸如神的傲楚殤頓時更是傷心欲絕,所以一路上愁眉苦臉,若不是傲君主隨行派了宮裏兩位老嬤嬤呆著,她們早痛哭流涕懇求傲楚殤憐香惜玉了!

這兩位老嬤嬤是人精,知道傲君主將這些女人拿去聯誼,那麼這些女人本身也沒多少價值。

所以——

第一位蘇拉嬤嬤目不斜視的冷道:“幾位姑娘被君上封為聯誼的娘娘,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既然當初都知道曉之以情動之以情地勸那蘇家郡主聯姻,怎麼到了你們這就變得跟上斷頭台似的?麻煩娘娘們掂量好自己的位置,你們雖是殷悅國的妃子了,而你們的父母家人卻還在傲鳳國內!”

第二位赫嬤嬤一路上也將這些女人魅惑傲楚殤的眼神姿態等盡收眼底,遂冷道:“蘇拉嬤嬤說的極是,另外——還請娘娘們分清誰才是您們今後伺候的主,是殷悅國的君主而不是七皇子!以前幻想也就罷了,現在就掂量好自己什麼身份,別再癡心妄想免得禍害了!”

這些女人被連番威脅下來,漸漸軟了脾氣不敢再造次了,全部血淚打破往腹中吞。

蘇拉嬤嬤與赫嬤嬤頓時滿意的相互對視一眼,然後蘇拉嬤嬤負責照顧監視這群女人,赫嬤嬤便準備清水和食物朝傲楚殤走去。傲楚殤瞟了營帳那邊一眼,道:“赫嬤嬤,裏麵的人還好吧?”

赫嬤嬤答道:“七皇子請放心,這五位娘娘哪能不安好?”

五位娘娘?那蘇琚嵐就沒有混在這五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女人當中了?!傲楚殤不動聲色地想道,暗自詫異:因為旅途奔波而相比最舒適的不過就是傲鳳國這幾輛承載聯姻女子的馬車和殷悅國侍臣所坐的那輛馬車,其他所有人都是騎馬曝曬受寒,就算蘇琚嵐肯吃苦,贏駟護短疼她心切又怎麼會讓她騎馬或者步行呢?

“哈欠——”殷悅國使者的馬車內,此時恰巧想起一個打噴嚏聲。

裏麵五個人,有人慵懶入睡,有人正襟危坐,有人如坐針氈,剩下二位——就是目光雖敬畏卻也哭笑不得的馮義,以及那位至今仍搞不懂自己的馬車為何多出這三個如花似玉的少年的使者!

使者呆呆地望著這三個突然出現的兩女一男,忍不住低聲問馮義:“馮先生,您確定這三人真是您家親戚?什麼親戚?堂的還是表的?近的還是遠的?因為老夫怎麼看都覺得你們長得很沒……沒關係呀?!”

使者硬著頭皮將後麵的話講完。

正襟危坐的黑衣少女身形瘦長,雖姿色平庸但那冷若冰霜的氣度顯然絕非俗人。

第二位如坐針氈的藍衣少年對當前這擁擠車廂非常厭惡,陰美的麵容遍布寒色,在剛剛馬車顛簸中被使者不慎碰到衣角,頓時抬手就要攻擊,慶幸都被睡著的那少女拉住。

而這睡著的小少女從上車開始就能吃能喝能睡,蜷縮著睡得不舒服了,就舒舒服服枕靠在黑衣少女肩上睡,白衣錦帶,膚光似雪,偶爾翻身朝使者和馮義這邊露出正麵,皎潔致的麵孔,眉間一點朱紅,容貌讓使者身為震撼!

所以——

這三人都是各具特色且毫無相似之處,怎麼可能都是馮義的親戚呢?

馮義壓朝使者低聲做出無奈的神情:“就知道瞞不過使者大人!哎——他們都是胡砂玉荇的至交,當初玄參比賽結束,胡砂跟他們不打不相識。你也知道樂師胡氏這代的繼承者,是有多麼的彪……”馮義說到最後故意瞟了他們一眼,然後壓低聲音,改為搖頭歎氣。

使者頓時明了。因為胡砂玉荇他們出自名門在殷悅國也是小有名氣的少年高手,可惜這些少年高手卻以胡砂為首盡做讓人不省心的事,而麵前這三人光憑肉眼看就絕非常人且各具特色——這特色在使者眼中慢慢翻譯則成了各有麻煩,能跟胡砂他們結為至交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也難怪剛剛無聲無息闖入自己馬車又能反客為主心安理得的睡的睡、扳臉的扳臉、扭捏的扭捏,奇葩,都是奇葩。

使者搖頭歎氣了,看著三人衣著裝扮也是出自名門,估計也是偷偷跑出家門混入聯姻隊伍來的。“胡鬧,真是胡鬧!這些孩子就這樣偷偷跑出來,難道就不怕家裏長輩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