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我有事?”
邵樂急道:“是郝院長有事找你,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前腳離開蘇王府,他後腳就衝進王府急著找你,沒看見你人,就急著把我們所有人支出來找你,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要跟你說嵐郡主!”
蘇琚嵐頓了頓:“他現在在哪?”
“已經返回學院了。愛睍蓴璩”
“那快走。”蘇琚嵐攥住公孫錦幣躍到耿瓷這邊的飛鷹背上,將螣蛇收回袖中。耿瓷頓時命令飛鷹朝百年軒轅的方向飛去,風馳飛行中,他意味深長地多瞅了蘇琚嵐幾眼。
來到學院後,蘇琚嵐他們迅速朝兩位院長辦公的庭院走去。郝諸葛這位正院長正在廳裏走來晃去,晃得副院長南宮烈正要出聲斥責時,遠遠看見他們疾步走來,頓時迫不及待地衝出門。
“小丫頭!我問你,”郝諸葛急匆匆扯過蘇琚嵐,低吼了句:“你昨日為何要去招惹雲琉宗了?”
“二師傅,你說這話那就真是可笑的!”蘇琚嵐淡然地道,卻麵無表情,一副清雅寧靜的樣子:“眾目睽睽之下,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哪來的招惹?”
“好一句眾目睽睽,是我們雲琉宗仗勢欺人了?”屋內忽地傳來陸凝冰的悠悠笑問,但淺笑嫣然下是陰森森的煞氣。
蘇琚嵐將目光從正院長青白夾雜的臉,緩緩移向陸凝冰,微微笑道:“莫非雲琉宗還能改了悠悠眾口嗎?”
“別再說了,”郝諸葛暗地朝蘇琚嵐使了眼神,壓低聲音吼道:“我是為了你好,趕緊跟陸凝冰低頭認錯,得罪了雲琉宗可沒有好果子吃的!”
陸凝冰微揚起下巴,挑釁地看著蘇琚嵐。就連郝諸葛都如此忌憚雲琉宗,她就不信蘇琚嵐還敢跟她叫板?
蘇琚嵐道:“二師傅,你緊急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向雲琉宗賠罪?”她略略抖了抖衣袍,臉上的凝重謹慎轉換為從容自信的笑容,恢複了以往的淡漠傲岸。她緩步邁前幾步,看著滿腹自信的陸凝冰,一字一句,揚眉笑道:“雲、琉、宗?就憑這兩三百年曆史的雲琉宗也敢自稱‘聖宗’,與三百年前滅絕的聖族相提並論?真當自己是神人,高高在上,要人人都俯首稱臣?”
“小丫頭!”這回連副院長南宮烈都忍不住出聲喝道。他炯炯盯住蘇琚嵐,不明白蘇琚嵐對雲琉宗非比尋常的怒意是從何而來?
郝諸葛連忙插在蘇琚嵐和陸凝冰之間,麵朝陸凝冰說道:“她也隻是初生牛犢,說話衝了些但還未做過任何錯事,難道雲琉宗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郝前輩,你自己也是從雲琉宗出來的人,應該清楚雲琉宗‘代行天職’的使命!”很好,這蘇琚嵐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陸凝冰嘴角浮現一抹煞氣,“她如今便能做出屠殺朱豪六萬人馬、斷人指骨、毀人經脈的狠毒之事,倘若再大些豈非鬧翻天了?就因為她還小,必須修身養性嚴加管教,日後造福四國才是正道!”
副院長禁不住上前,竭力爭取:“那她是我的徒弟,我日後嚴加管教便是了,無需雲琉宗出手相助。”
陸凝冰眉端一樣,似笑非笑,聲音中的溫和,宛如細密散步在庭院裏的早春陽光:“南宮前輩麵慈心善,隻怕管教不了如此刁橫的丫頭吧?”
蘇琚嵐聽著他們有來有回的對話,看見兩位院長神色間的無奈與惱怒,遂皺了皺眉。從陸凝冰的意思來猜,雲琉宗似乎想強行“管教”她?!
“郝前輩,希望你勸勸南宮前輩,為了大事著想,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陸凝冰笑著,抬手輕輕地攏過發髻,微頷首時,笑著從蘇琚嵐身邊走過。
不管副院長待會會講什麼嚴重大事,蘇琚嵐依舊笑著目送陸凝冰,待她走遠了,頓時望向兩位院長,尤其是比較靠譜的南宮烈副院長。
南宮烈看著蘇琚嵐這群年輕稚嫩的孩子,身子稍稍地一僵,忽然指著蘇琚嵐道:“小丫頭,我有話單獨跟你說,其他人都走。”
耿瓷反問道:“兩位院長,有什麼事難道連我們都要回避?”
“還不是你太倔了?!”掛牌院長郝諸葛遺憾地瞪向蘇琚嵐。蘇琚嵐卻恍如沒有聽見,隻是神色變得飄忽了,分不清是喜是怒,隻是緊緊盯著麵色凝重的副院長南宮烈。
一頓之後,副院長仰起了頭,語調突然低了下來,從喉間逸出了歎息似的話:“都進來
說吧。”這群僵怔在院子裏的人頓時麵色各異地進入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