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火焰,魔魅鈴聲,玉崔嵬的側靨輝映在朦朧一片朦朧陰鬱中嵐郡主。愛琊殘璩“半月前白赤城加冕,流宗整派滅絕,墨宗折損越半,簡宗死七人傷六十……”他眼中閃過促狹,“共有七宗九派損失慘重,導致西北局麵打亂重分。蘇琚嵐,你可真敢出手。”
“那是,別人要殺我,我不出手死的那個可就成了我。”蘇琚嵐淡漠地看他一眼,“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如今白赤城已在西北區站穩腳步,站得比你們還穩。玉崔嵬,你不是什麼左護法嗎?怎麼不在其他宗派暴露危機時趁虛而入,跑到盜迤城來做什麼?”
玉崔嵬冷冷笑了聲,踏風輕輕飄過來,幾乎要將臉貼到她麵頰邊,“我說過,你的命我要定了!”他伸手用力掐準她的下巴。蘇琚嵐感覺到雙手被某物緊緊勒到一塊,稍微掙紮了下,卻發現越勒越緊。她想低頭看下,瞬間,玉崔嵬左手老實不客氣地纏到她的腰上,“上次是我一時疏忽了,讓你有機可乘,現在你覺得還能打得過我嗎?”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和他靠得近,蘇琚嵐從他那雙幽藍深諳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尖刻的笑容。
玉崔嵬冷峻的容顏上浮起戲謔,右手滑到她耳垂邊試探地來回撫摸,“我就連踩地走路都嫌髒,可碰你卻覺得挺舒服的。”他說著忽然麵朝下,把她壓在後麵亭子裏的圓桌上,開始像剝玉米似地把她的披跟衣衫往下擼。然後手指往她衣服裏麵鑽,見她快速捏訣,頓時將她的雙手用力壓到頭頂上去。
蘇琚嵐疼地“嗤”了一聲,雙腳猛然離地,勉強看清原來手腕處是被十幾圈藍色火線緊緊縛著。
玉崔嵬道:“雖然我很好奇你上次是用了什麼方式讓我右手失去掌控,但等我待會做完事再問也不遲。”他雙手從背後托起她的上身,讓她和他嵌合得更加緊密,蘇琚嵐意識到他說的那句“做完事”是什麼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玉崔嵬的右手鉗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了起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哭泣求饒嗎?又或者——”他勾唇笑得很是不屑,“你很希望我寵幸你?”
蘇琚嵐勉強止住笑聲:“你特地把我從王府引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就是想要‘寵幸’我?既然你能在王府來去自如,又能用這鬼東西綁住我,為什麼不順便睡我房間的臥榻呢,那樣多省事?誒——”她將頭湊在他耳邊,嗬著令他酥軟的呼吸,一字一句道:“調戲我的代價很重的,你知道嗎?”
玉崔嵬沉了臉色,快速後退。蘇琚嵐手腕上的藍色火線瞬間被火燃滅,迅速係好衣帶後,數十把風劍迅猛地橫掃過去。前刻才是溫玉暖懷,此刻便是劍拔弩張,玉崔嵬驟然捏緊右掌上的藍焰,那如雨的風劍瞬間化無。“難得我舍得碰你,你別不知好歹了!”
“玉崔嵬,你想強(和諧)奸我這個未出閣的姑娘,難不成我得自己剝光衣服送上門才是知好歹嗎?”她望著他,巧笑嫣然地說道。
玉崔嵬唇邊泛起冷笑,眼中冷意森森:“那就可惜了,看來隻有殺了你才能泄恨。”他將手掌藍焰托在額前,四周風氣突起,月色朦朧中,地麵像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地表開始震動。
她緩緩站起身。發現風如利刃在她身邊飛速環繞,除了她此刻站著的小亭子,附近的土層正在往下陷落,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裂痕出現在四邊,碎裂的土層不斷往下塌陷,地下水透過這些裂痕不斷湧出地表。強烈晃蕩中,她旋身避過迎麵倒來的柱子,雙腳頓時被冰涼的水覆蓋了,這水勢漲得太快,瞬間就沒過膝蓋。
她豎起兩指翻了圈,一股水流迅速托住她升上半空。可她也瞬間成了靶子,一隻由藍焰凝結而成的巨大手掌已覆蓋頭頂整片天空。
漂浮在半空中的玉崔嵬,抬高的右掌掌心朝下,他望著被四麵包圍的蘇琚嵐,冷笑著張開五指。蘇琚嵐頭頂的巨大手掌也緩緩張開,頃刻間攪亂整片雲層,引來雷鳴閃電。將圓未圓的明月瞬間也被陰雲遮蓋,黑天蔽日中,隻有那隻越張越大的藍色巨掌越發醒目,飲得盜迤城內的百姓紛紛翹首眺望,驚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