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雖然其中有不少是擅長遠程攻擊的宗師,但此刻也放棄了捏訣,隻顧貼身攻擊邵樂堵截住他。
台下,蘇王皺起了眉頭,耿逐風也訝道:“這好像是秦尚書的二小姐嗎?隻是場考核比賽,怎麼下手怎麼狠?”就連耿瓷跟秦衛霜都無法立即脫出包圍,眾人紛紛為蘇琚嵐捏了一把冷汗。
蘇琚嵐卻不慌不忙,就在火焰傾天劈落時,忽然旋身避過,猶如蝴蝶展翼輕盈地從秦憐兒身邊轉過,從她腰間抽出一根繡滿金絲銀線的粉色腰帶。
“啊!”秦憐兒頓時尖叫出來,急忙抬手抓住裙子,一時間隻覺丟人至極,轉身恨不得想將蘇琚嵐挫骨揚灰了。說時遲那時快,又有個人突然兩手捏著火球推向她而來,蘇琚嵐將這條腰帶往頭頂一拉,頓時霞光如紗,這條腰帶瞬間寬了數倍不止,在蘇琚嵐頭頂處支撐了一道屏障。
兩顆火球頓時被反彈走,好巧不巧居然也是燒向秦憐兒去。秦憐兒不敢伸手抵抗,生怕穿在裙子裏的褻褲掉落了,會丟盡顏麵,所以隻能抱著裙子狼狽躲避,渾身燥得慌。
看眾中頓時嘩啦啦響起了笑聲。那個原先潑水找茬的年輕猥瑣男見秦憐兒被欺負了,眼底閃過寒意,突然一記劈空掌劈了過來,也是個修煉鬥氣的武尊。
蘇琚嵐扯回腰帶,合掌推了上去,卻突然目光微閃,笑意泛冷:“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她迅速旋身後退,左手倏地插入右袖中,拿住了自這人袖口中悄悄溜出來的東西。她一拿即退,然後用力將這個東西摔在地上。
不少人目光凝聚在這個東西身上,那是一條和這個男人異常花俏的袖口一樣顏色的小蛇,色彩斑斕,看起來歹毒得要命。它顯然是經過訓練,在這男子與別人近身搏鬥時悄然探出腦子,然後瞄準對方手腕一咬,這蛇含劇毒,一咬渾身便癱軟,那他還有不贏的道理?
“真是卑鄙啊!好好的考核比賽,居然暗放毒蛇!”台下觀者一片嘩然,鄙夷聲紛紛響起來。這年輕猥瑣男見圍觀者如此憤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仍強詞奪理道:“兵不厭詐,別人射箭就可以,那我放蛇不行嗎?”
哇,登時不少人被他的無恥理論氣惱了。但站在五號鬥場邊緣的監考人沉吟道:“確實,比賽沒有規則不能防毒。”有了這話,這氣短心虛的男子即使看見監考人眼中的鄙夷與不屑,自己仍是暗地鬆了口氣,然後怨怨瞪向蘇琚嵐,他若過了軒轅考核那還好,倘若過不了,剛才那醜事便足以毀了他後半生的生活。這筆賬,他必須記在蘇琚嵐頭上才能泄憤!
看吧,所以說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因為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仇恨累積到你頭上。蘇琚嵐道,驀地想起東籬說過的那句話:郡主,你還是當壞人吧,因為好人短命!
“還不把拿下?”其他纏住耿瓷的隊伍逐漸捉襟見肘,眼見秦憐兒等人還無法製住蘇琚嵐,登時有些急了。
秦憐兒撕裂衣衫係在腰間後,雙拳捏得咯吱響,“蘇琚嵐,我要你的命!”然後雙臂狂舞,無數火球從她身邊扭曲的空間噴灑出來。
蘇琚嵐叫腰帶的一頭甩如空中,腰帶一改原本柔軟模樣,竟變作長長的一根巨棒一般,筆直橫在空中。她右手緊握著,舞著巨棒在空中劃過,將秦憐兒噴灑出來的火焰掃開,特意將火焰揮向秦憐兒隊裏其他三人,那三人隻顧著躲避一時間也顧不上攻擊她了。
秦憐兒咬緊牙關,仍舊瘋狂地抽取體內所剩無幾的華光,憑她的二階修為根本堅持不了這種瘋狂耗損多久,而蘇琚嵐操縱著手中的腰帶卻是遊刃有餘,眾人知道,誰先撤手誰就先敗。
突然——
就在秦憐兒喘息著即將倒下去時,卻是揮舞的巨棒瞬息柔軟下去,蘇王霍地站起身奔下去,眾人卻見蘇琚嵐突然整個人踉蹌地後退幾步,重重摔倒在台上,有灘黑血從她右手間蔓延開。
耿瓷忽然間發覺身後,甚至是四周看台都是一陣騷動,他從火光衝天間轉過身,最先發現蘇琚嵐摔倒在地上了,而秦憐兒四人已經趁機攻上去。
他身形疾掠,數股火焰噴薄而出,將周圍逼近的人嚇退幾步,就這幾步的距離,他迅速衝到蘇琚嵐身邊,“你怎麼這麼弱——”不對,他低頭看著從蘇琚嵐右掌上流出的黑血,“是剛才那條蛇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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