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後也使勁兒嗅了嗅,好像是有點什麼味兒,但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的味道,順著氣味兒一找,原來是從阿威燒水的鍋裏麵冒出來,而且隨著水溫升高冒出來的味兒越來越濃,阿威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自責,沒察覺。
“阿威,你鍋裏煮的什麼?這麼難聞!”花爺問。
“就是剛才在那打的水啊。”阿威指了指剛才的水邊。
“快把火滅了!”花爺說了一聲,阿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花爺讓把火滅了那就滅了吧。
然後花爺打開鍋蓋,離近又聞了聞,說:
“這兒的水有問題!”
小張和老兵宋天文問聽也圍了過來,小張說:
“什麼味兒呀,聞上去有點惡心。”
“應該是屍臭味兒。”花爺說。
“沒錯!是屍臭味兒。”老兵也這麼說。
小張一聽花爺和老兵都這麼說,那肯定不會錯了。
“這兒的水都是山裏麵的怎麼會有屍臭味兒呢?”小張問。
“恐怕這個水池有詐!”老兵說。
“嗯,這一池子的水說少也不少,能讓整個池水都有屍臭味兒,就不是一具兩具屍體的事兒了。”花爺說完後一臉的愁容。
“村裏之前就消失了幾個人,就算加上雷子一共也沒幾個呀,山溝裏麵哪還會有屍體,會不會是動物的屍體?”阿威說。
“不清楚,現在隻是猜測而已,明天天亮以後檢查一下就清楚了。今晚大家睡覺輕著點、別靠近水。”花爺說,然後大家吃了點東西。還是輪流值班,其餘人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群人開始檢查水池。這裏的水很清澈,但是因為周圍樹比較多的緣故,所以在岸邊看水裏是漆黑一片。大家商議了一番,決定派三個人下去查看一下。
因為昨天晚上雷子在這兒出的事,人們心裏都有所顧忌,老兵心裏也明白,所以自告奮勇先把自己算上,其他人看老大都以身作則了,也就沒人退縮。老兵點了兩個人,三人換上簡單的潛水服,每人又拿了一把潛水手電和匕首就下了水,其他人在岸邊盯著以防水下有什麼不測,岸上的人還能及時接應。三個人相互掩護著往水池的中央走,走出去五六米遠,水就要沒過頭。三人深吸一口氣潛了下去,岸邊的人隻能看到水下晃動的手電光,也能看到三個人還在繼續往水池中央的位置靠近,過了幾分鍾三個人浮出水麵,換了口氣又潛了下去,就這樣反反複複了幾次,然後遊回岸邊,老兵一邊換著氣一邊說:
“這個水池中間大概有五米來深,水很清,我們三個潛下去看了看,隻能看到一些很高的水草和石頭,水草下麵有什麼就不太清楚,總之沒發現屍體,動物的屍體也沒看到。”老兵說。
“怎麼回事兒?水裏明明有屍臭味兒怎麼池子裏什麼都沒有呢,難道這兒的水是過濾過的不成?”阿威說。
“不像,這兒的水是活水,水池沒問題的話那肯定就是水源的事兒,看池水的流向,源頭應該是在水池的北邊,咱們再去那邊看看。”花爺說完,一隊人拉開距離擴大了搜找範圍,把池塘的北麵的岸邊都翻搜查了一遍,沒有找到水源。
“花爺,你們過來看!”小張驚叫一聲,其他人都圍了過來,然後小張接著說:
“花爺,你們看這兒的水麵。”其他人都往水池裏瞧,在距離水池北岸兩三米的地方從下往上翻騰著水波,很平緩如果不是離近了看根本發現不了。
“水是從下麵流出來的,怪不得咱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老兵說。
“天文,你們再辛苦一趟下去看看。”花爺說。
老兵答應一聲,帶著兩個人又下了水,北麵的水很深,下去後腳都探不到底,三人調整了一下呼吸潛了下去。其他人圍在岸邊往下看,老兵他們下去後扶著池子的石壁往下沉,沉了有三四米後,打在池壁上的燈光突然消失,三個人也消失在水裏。過了有一分來鍾,站在岸上的人都著急的時候,三個人浮了上來,喘著粗氣上了岸。
“下麵有個洞,水就是從那個洞裏麵流出來的,我們進去看了看,裏麵水流還算平穩,就是不知道那個洞有多深,沒有氧氣瓶我們沒敢再往裏走。”老兵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說道。
“阿威,我們帶氧氣瓶了沒有?”花爺問。
“沒想到這次還要潛水,隻帶了兩個小的來。”
“把繩子和氧氣瓶給我,我先自己下去看看情況。”老兵說。花爺點頭答應,老兵做事一向有忖量,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他有把握。阿威把氧氣瓶和繩子遞給老兵,老兵將氧氣瓶背在身後,把繩索的一頭扣在腰上,調整了調整呼吸又潛了下去。這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有一定的默契,也沒用老兵多說,岸邊的人拿起繩子隨著老兵的下沉,緩慢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