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赫隻是掃了幾人一眼,便知道他們的想法,說道:“她確實忘記了,隻記得在外甬道的事情,其餘的都忘了。”外甬道說的就是鳳暖妖歐陽宇幻還有軒轅隴川三個人走的那條暗黑的長長的甬道。
幾個男人互看一眼,都沒想到鳳暖妖會將事情都忘了,掃了樓逸赫一眼,便紛紛走向別處,顯然的對與剛剛某人和鳳暖妖滾床單的事情幾個男人很是不爽,也不乏有些怨恨的。
推開房門,便聞到一股濃鬱的中藥味,鳳暖妖蹙蹙眉,舉步走了進去。
床幔半掩著,隱約的露出床上躺著的人,鳳暖妖咬咬唇,心裏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滋生出來,啃噬著她的心。
幾步走過去,掀開紗幔,段雁溪蒼白無血色的娃娃臉便出現在眼前,一眼看去,很明顯的能看出他瘦了不少,臉頰的肉凹陷下去,顴骨顯得很高。
鳳暖妖坐在床邊,拿起段雁溪那同樣瘦了不少的手,一陣心痛襲來。
其實在看到樓逸赫大腿的傷口和那幾個男人都蒼白了不少的臉色,她亦有心痛之感,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她現在也很是鬱悶,自己的心亂的很,好像對每個男人都有情,可是又不能每個人都要,可是扔了其中一個她都會心裏難受,唉!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了!
撫摸著段雁溪的臉,鳳暖妖喃喃自語,“雁溪,你說我怎麼辦?要不然我再跑路?可是總是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啊!你說怎麼辦?唉,你這個衰人,怎麼不說話?你說嘛,你說我是不是跑路?”
倏地,段雁溪被鳳暖妖握住的手猛的一顫,那長長的睫毛亦是跟著一抖,鳳暖妖頓時大喜,“雁溪,你醒了?”
段雁溪的眼睫再次顫了兩顫,隨即再次沒了動靜,好像剛剛的那隻是眼花,鳳暖妖歎口氣,拉著段雁溪的手撫著自己的臉,滿眼的糾結和失落,“唉,跟你這個木頭人說也沒用,看來我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要是不行我就再逃,大不了以後各自不相見唄!”盡管這麼說的,可是一想起來,鳳暖妖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你又要往哪兒逃?”一個音如其人般溫潤卻帶著嗖嗖涼風的聲音突然從鳳暖妖的身後響起,嚇了鳳暖妖一跳。
猛的回頭,便看到軒轅隴爵放大的臉近在眼前,那雙漆黑的眸子流動著危險的光,鳳暖妖小心肝撲通撲通,無辜的眨眨眼睛,小聲的說道:“我胡亂說的,你別當真哦!”
軒轅隴爵看了一眼床上那依舊沉睡的段雁溪,轉而一把拉起鳳暖妖,瞅著那雙滴流亂轉的眼睛,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這個女人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這個乾尊堂堂的皇帝為了你差點喪命在地宮,你居然還想著逃?鳳暖妖,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哪裏都不準去,老老實實的和我回帝都。”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鳳暖妖皺皺眉,小聲的嘀咕道:“差點喪命的也不止你一個,為啥非得跟你回去?”本來就是啊,這裏還有一個生死不明的呢!
軒轅隴爵立即冷了臉,那張平日裏溫潤的臉冷下來的樣子可想而知,那是相當的瘮人,鳳暖妖不敢抬頭,丫丫個呸的,早知道就繼續睡下去好了,醒過來就這麼多的麻煩。
“小暖,經曆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你在我的心裏占有多大的位置。我本可以有三宮六院美人三千,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想要你,朕……不能沒有你,你明白麼?”軒轅隴爵突然柔和了聲音,伏在鳳暖妖的肩頭,輕聲的說著,言語間有著不可掩飾的疲憊。
鳳暖妖眨眨眼,是啊,他說的沒錯,他原本可以坐擁無數美女的,可是卻因著自己放棄了那些,還差點慘遭顧傾傾他們的毒手。可越是這樣鳳暖妖就越覺得自己很是愧疚,自己何德何能,讓他一個堂堂的皇帝為自己做這些?不過捏,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點小小的得意,畢竟這可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所以也就證明她鳳暖妖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伸手環住軒轅隴爵的腰,鳳暖妖小聲的說道:“你說的我明白,我也全部都看在眼裏,可是……你們都做了那麼多,你讓我怎麼辦呢?對不起其中一個我就會愧疚的要死,若跟了你走,愧對其他五個人,那我不是要立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