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雁溪頓時眼角狂抽,玩女人?這話她也能說的出口,“不是!她想要我家的東西,給我下了毒,我逃了出來,所以她現在在追殺我!”段雁溪忍耐著將事情說明白,如果再不說明白,還不知這個女人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哦!那就是豪門恩怨了!唉,這種事情經常上演,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被那個想要搶奪你家東西的女人擄走了,然後以此來威脅你父母交出那個她想要的東西。可是她還沒等得到那樣東西你就逃跑了,可是你父母並不知道你已經逃出了魔掌,所以那個女人為了得到你家的東西,為了不讓你父母知道你已經逃了出來,就滿世界的找你,對不對?”鳳暖妖一陣推理,覺得自己所述甚是有理。
段雁溪眼角再次一陣抽搐,好吧,他不想再多說了,他就當他還有父母,他就當他是被人擄走的。
鳳暖妖看著段雁溪不說話,同情心再次湧上來,可憐的小孩,“好吧,既然你處境危險,我呢,又是俠骨丹心,放心吧,我陪你回家,隻要這一路上你照顧好我,我陪你在荒山野嶺裏就不出去了,叫他們永遠也找不到!”說完,很是義氣的拍了拍段雁溪的肩膀。
段雁溪閉上眼睛,決定無視這個女人,這天下,哪有哪個女人敢跟他拍拍打打,而她從醒來之後就做了無數次這個動作,他真的想扭斷她的脖子。可是,他卻也隻是想想罷了,這是他的解藥,她沒命了,他的毒就解不了。唉,或許真的該快點的‘用了’這個解藥,然後趕緊讓她離開,要不然他真的要瘋了。
鳳暖妖嬌媚一笑,眼睛眯起,流光閃閃。
是夜,一處背風的山腳,一堆篝火燃燒著,滿臉烏雲的段雁溪頭疼的看著躺在他腿上大睡特睡的鳳暖妖,他有殺人的衝動。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能好好地調息一下,可是這個女人在吃完一整個烤野兔之後,走到他麵前,毫不客氣的將他手中還沒吃完的烤肉唰的扔的老遠,然後啪啪兩下拍直他的腿,仰頭就躺倒,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完全無視於他噴火的眼睛,睡的異常的香甜。
他現在真的有殺人的衝動,可是低頭看著這個女人卻頓時無力,她是他的解藥,他殺不了她!
一陣涼風吹來,鳳暖妖縮了縮身體,腦袋向段雁溪的小腹拱了拱,隨即不動,可是段雁溪卻僵直了身體,娃娃臉頓時一片飛紅,這個女人。
段雁溪伸手撫上鳳暖妖的肩頭,想將她的身體向後挪挪,可是剛搭上她的肩膀,就被鳳暖妖一把拂掉,段雁溪一僵,她醒了?
鳳暖妖不適的皺皺臉,什麼東西頂著她的臉,好煩,隨即伸出手將臉前的東西撥開,再次陷入深睡中。
而段雁溪卻頓時悶哼一聲,這個女人居然打他?不過不是很疼,卻是另外的一種感覺,順著那個地方迅速蔓延全身,不由得脊柱一麻。
那個女人再次沒了動靜,段雁溪輕呼了一口氣。
甩甩頭,將腦中的那些東西甩掉,段雁溪再次將手搭在鳳暖妖的肩上,想再次將她向後挪挪,畢竟她的呼吸一直刺激著他,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鳳暖妖一把拂掉段雁溪的手,而手一動,腦袋也隨之動動。
“唔,臭東西!”
“你這個女人!”段雁溪咬牙切齒的吼道,隨即就要將鳳暖妖提起來,這時,一陣冷風突然吹來,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撲麵而來。
抱起鳳暖妖腳尖輕點,身子迅速後撤百米之外,將鳳暖妖放到樹下,段雁溪站直身體,看著遠方那點點跳躍的快速而來的黑影。
稚嫩的身板散發出淩人的氣勢,娃娃臉上一片冷然,栗色的眸子如出鞘之劍一般,鋒利無比,這,才是他雁溪公子原有的本色。
如黑夜中的蝙蝠,那成群的黑點眨眼間便已到達篝火所能照射到得明亮處,隻見大約上百的緊身黑衣人,手執各種寒光利器,頭部被黑色的頭套罩的嚴實,隻餘一雙眼睛和鼻孔出氣的地方。那露出的眼睛冰冷無溫,仿佛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