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記錄,也不過就是皇帝想找個樂子罷了。於是鳳暖妖發揮小報記者狗仔隊的風格,誇大其詞煽風點火張冠李戴的寫寫弄弄,皇帝每日也看的樂嗬。
而朝堂和宮中之人日益看出了這位新上任的暖公公在皇帝眼裏的不同,亦是找些個機會談談心送送禮什麼的。而鳳暖妖基本是能睜隻眼閉隻眼收的就收了,不能收的拿到手就交給皇帝,表明自己的一片赤血丹心,皇帝對於鳳暖妖的表現很是滿意。
順帶的,鳳暖妖還認了幾個幹妹妹,都是各個宮裏的寂寞小宮女。其實想來她們也確實寂寞,整個後宮一眼望去就偶爾冒出的皇帝是個公的,其餘的全是母的,還有他們這種不公不母的。而她們同性呢,講究的是相互攀比身份穿戴,比如今個這個殿內娘娘賞了個什麼什麼首飾給她,明個那個殿內的娘娘賞了件不時髦的衣服給她,或是又有哪一天,皇帝去太後那裏請安時看了某個宮女一眼,這些無聊的小事就會在後宮引起軒然大波,並且相當持久。
而新上任的皇帝麵前一顆冉冉升起的紅人,暖公公進入了大家的視線。各宮的娘娘為了事先知道皇帝的第一手消息,不惜搬空所有的家底,就為了不讓別的女人搶先。
還有些想攀高枝的寂寞宮女們,也為了知道皇帝平時的喜好,不惜以金錢計,色誘計,美食計輪番轟炸已經混的飄飄然的鳳暖妖,就為哪天皇帝鬆下賞夜景,然後上演一出月夜相遇,一眼忘魂。
某日,某夜,皇帝寢宮外某個角落,“暖公公,你總是說,聖上喜歡在月夜去景鬆湖,人家都連著五天去那等了,可是聖上一次也沒有去過,人家都凍得有點風寒了。”
某個一身寶藍宮袍的人,看著那個身著薄紗,偶爾露出胸前的發麵饅頭的某個寂寞宮女,狠狠的抽了抽眼角,秋天了,穿成這樣,沒凍死,算你丫長命。
“這幾天皇上身體不舒服,大概過幾天就會去了,你要耐心等待啊!俗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再說小翠姑娘貌若天仙,你隻要有恒心,一定會有做娘娘的那一天的。”鳳暖妖半教育半恭維的說道。
某小翠聽聞此話甚為得意,但也不敢得意忘形,扭動著身體,用那兩團波濤洶湧的發麵饅頭蹭了蹭鳳暖妖的手臂,嬌羞的說道:“暖公公這話暖到人家心坎裏了,那人家就聽你的,再等等。”
鳳暖妖睜大眼睛看著那在自己手臂上來回撫慰的大波波,再偷瞄了一眼此時自己平坦坦的飛機場,不禁暗自撫慰,差別太大差別太大,不嫉妒不嫉妒。
“嗬嗬,既然如此,雜家就回去了。小翠姑娘千萬別著急啊!雜家挺你哦!”鳳暖妖搓著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邊滿臉激昂的說著。
鳳暖妖襯著某小翠沉浸於幻想爬上皇帝的龍床之時,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回皇帝的寢宮。
走到寢宮前,看著裏麵的燈光,腳步卻陡然頓住,望著蒼天無語歎息:今天那個溫溫皇帝要素還抱著她才睡覺,她就去屎!
暗色調的輕紗罩著的宮燈,鏤空的金鼎嫋嫋的飄散著青煙,細細的龍涎香蔓延至寢宮的每一個角落。
一身明黃中衣的軒轅隴爵斜倚在金絲雕的龍床上,手拿著那本經常出現在鳳暖妖手中的冊子,垂頭看著,不時的搖頭輕笑。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軒轅隴爵眉峰微動,但未抬頭。
腳步聲突然停了,室內立時靜謐,軒轅隴爵唇角輕勾,眼底頗多無奈。
這幾日他連連氣血翻湧,不定時的就會經脈抽痛不止,特別夜晚之時,連覺都睡不著,若不是身邊有這麼個現成的‘鎮痛藥’,估計現在‘以血養血’都來不及了。
不過某人貌似誤會了什麼,每天和他能拉開距離,就盡量拉開距離,好似他是個隨時會吃人的大灰狼。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再次傳來,軒轅隴爵徹底無奈了。經脈再次有點點抽痛,眉峰輕皺,手掌緊了緊,淡淡的說道:“進來,不要再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