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賭坊普通住家,甚至青樓都全部排查過,就是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軒轅隴川狠狠的踢翻身前的玉石桌,冷冷的看著跪了一地的暗衛,“繼續調查!還有,時刻注意那兩個人的動向,一點也不要遺漏。”
“是,屬下定不辱命!”冒著冷汗的眾暗衛急忙應道,隨即快速離開這壓的人喘不上氣的地方。
“鳳暖妖?好啊!這就是你的名字?鳳暖妖!”冷峻的眸子看著天際,咬著牙狠狠的念著某人的名字。正在某個車內看著那個更是特點鮮明的老太監的某人身體一抖,脊背發涼。
而司九封以及歐陽宇幻亦是翻遍了全城,連個影子也沒翻著。氣憤的同時也不由得懷疑是對方在做手腳,叮囑屬下時刻監視著對方,一絲不可遺漏。
卻不知,某個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僅順利的出了城,一個名震天下的宦官就此誕生了!
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高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齊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同。
這一段話是對阿房宮的經典描寫,隻對字麵的了解以及想象就能看出當時的阿房宮多麼的宏偉壯麗,巧奪天工。
隻不過鳳暖妖一直都認為古人無不是誇大其詞,在技術那麼不發達的時代,怎麼可能造就出如玉宇瓊樓般的宮殿呢?無不就是精雕細琢,富麗堂皇,若是說堪比那個時代的紫禁城,她可是很懷疑的。
不過如今,她再也不會懷疑了,因為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這個落後時空的帝都皇宮裏。而她已經做了那個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好幾天了,出了這間屋子再回頭時方向肯定是錯的,看著和當時出來的時候一樣的門,當打開時肯定不是原來的那間屋子。
明明長得一樣的回廊玉階,走過去偏偏換了個地方。想要去趟茅廁,往往走出了二裏地還沒見到影子。
‘尚史宮’顧名思義,就是記錄皇帝以及各宮嬪妃日常生活點滴的地方。由各級負責整理的史記官和負責記錄的宦官組成。
這個地方的工作說難不難,說緊張不緊張,因人而異。
如今負責記錄皇帝日常生活的宦官是年屆六十的張德福,德公公。其實一直身在皇帝身邊的宦官能活到這個年齡,真的是高齡了。可能已是年齡太高,所以糊塗也是避免不了的。
前一段時間,這位紅了兩朝的德公公在記錄皇帝上早朝時一不小心就打了個盹,其實打個盹倒沒啥,隻是這位德公公的年歲真的是大了,竟然當朝打起了呼嚕,這呼嚕打得是震天動地。滿朝皆知當朝皇帝素來有怪癖,很怪很怪,聽聞呼嚕聲頓時臉色大變,當即退朝,如逃命般快速閃身而走。而這位德公公也驚得差點尿褲子,本來以為皇帝會下個逐出帝都的聖旨,可結果幾天過後卻來了個讓其告老還鄉的旨意,隻不過在臨走時找好下一班的尚史宦官,而且特別注明,不要有任何的怪癖,否則可就不是調職這麼簡單了。
旨意說的極其柔和,卻看的德公公一腦門子冷汗。當今皇帝溫潤儒雅,如沐春風,可是那柔和漆黑的眼眸卻讓看的人沒來由的心慌。所以這德公公連夜出宮帶著身邊的新來的小暖子去了趟鑒城,拜了拜那聞名乾尊的佛慧寺,以保佑自己順利的渡過這一個月。
也不知他以前沒有注意過那個新來的小太監,還是這德公公真的是上了年紀老眼昏花,那終日刺鼻的香粉味和那閃過眼前就猶如吊死鬼一樣的臉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也愣是沒瞧出來。隻道是這個小雜種懂得看臉色了,知他最看不得別人比他晃眼,所以這幾日對這個小暖子也和善了不少。
“小暖子,你說雜家這兩個指環那個更亮堂點?”如指甲刮黑板的尖細又粗噶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一直站立在他身後半閉著眼睛迷糊的鳳暖妖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