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陽廣趴在地麵痛呼呐喊而出,他發現自身的氣脈被這莫名入侵體內的力量全然碾碎,疼痛難忍的掙紮著,手掌顫抖的指向楚天:“你、你廢了我!?你把我的氣脈毀了!!”
“在你打算‘教訓’我的時候,早應該算到這般下場,家主之威可是你能夠動搖的!?”
楚天表情冷漠的說道,他對陽廣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他也不管陽廣是不是家族中的第二天才,該懲罰之人必須得懲罰。
再者,在楚天眼中,楚家不屑於擁有這等陰險狡詐之輩,放他到未來,隻會給楚家蒙羞!所以他毅然決然的毀了陽廣的修為,讓其一輩子都隻能夠當一個普通人!
“你!!”陽廣吐出一口精血,徹底昏死過去,周圍人見到這般場景,皆是唏噓無比,與陽廣聯合的那個侍女則是麵部刷白的站在原地,神色呆木。
“至於你……”楚天轉身看向半蹲在地陷入失神狀態的暮雪,稍稍皺起了眉頭。
……
楚家正廳。
“小徒今日冒犯楚天少家主還請見諒。”
身穿花邊藍袍,一臉佯作善意麵容的三長老陽嚴畢恭畢敬得道歉。
“哼。”楚天也不跟他來虛的,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他,那三長老見狀也不惱怒,輕笑一聲道:“既然少家主不說話,那便是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徒一馬了,在此謝過少家主。”
三長老陽嚴臉說罷便是手腳輕盈的離去。
冷盯著這位三長老的背影,楚天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臉笑肉不笑的家夥,虛偽、惡心!”
在陽嚴走後沒多久,楚天便走出宅門打算去後山修煉,當他來到後山門口,看到站在門口處依然沒有離去的暮雪不禁冷著臉問道:“你還在這幹什麼?”
暮雪見到楚天前來,即刻便是跪下身軀,十分激動的致歉道:“少家主,少家主我錯了,請您再給我次機會,我,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服侍您的!”
冷冷盯著暮雪,楚天覺得有些好笑,問道:“好好服侍我?怎麼服侍?又像之前那樣聯合外人陷害於我,對我發難?”
暮雪頓時語塞,隨即趕忙磕起響頭,悲苦哭訴道:“少家主,都怪暮雪一時鬼迷心竅,您大發慈悲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您了!”
楚天見暮雪這般求饒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仔細觀望一會兒她回憶起以往之事,最終歎出一口氣,將其拉起來。
“你原本是我娘親的侍女,在你十四歲那年轉而照顧於我,我雖不曾與你說話與你交談,但在心裏始終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來看待。”
“自從娘親死後我便癡迷於修煉,我自然明白這些年來你是如何細心體貼的照顧我,對此我十分感激,也放在了心上。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潰散真氣之後便跳出身來加害於我,這是多麼的不明智,多麼的愚蠢,多麼傻!”
暮雪聽楚天如此說罷,回想起這三年來的每一日每一夜,她還記得自己曾在夜間觀看楚天修煉時由於太困睡著了,等到清醒時卻發現自己已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這麼想來或許真不是她自己走回去的,而是楚天將其抱回,或許楚天並不喜歡自己,但他表露出的種種跡象在說,他也不討厭自己。
她為什麼要站出來落井下石?太傻,太愚蠢,太可悲了!
“少主……我……”
“你走吧……”
不等暮雪說話,楚天歎息一聲道。
暮雪臉色一怔,在看到楚天這般堅定的模樣後便知道對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苦澀一笑,看著這熟悉的後山院道:“我五歲起便被夫人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當丫鬟,跟夫人一起陪嫁到楚家,至今已在楚家待了十五年,你讓我走?我能去哪?”
楚天微微搖頭,喊道:“阿福!”
“是少家主。”一名帶著鬥笠帽子的三十來歲大叔便從門口走過來。
楚天從口袋中拿出一把金錢扔給了這叫做阿福的門生,對其道:“阿福,這裏麵有兩百銀但不是給你的,你且將她帶出烏江域,回來之後,我自有重賞,你不是一直想要習練武道?回來之後且去講武堂報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