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媽媽的解釋後,蘇茜接受了這個挑戰,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在照料史密斯夫人這件事情上能夠做些什麼。

幾分鍾後,蘇茜敲響了史密斯夫人家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史密斯夫人開了門。史密斯夫人看起來似乎剛剛哭過,因為她的眼睛是紅腫的,而且喉嚨哽咽著。

“你有什麼事嗎,蘇茜?”史密斯夫人問。

“我媽媽說你失去了女兒,傷心得心都碎了。”蘇茜膽怯地伸出自己的手。小小的手掌心裏放著一條白緞子折成的急救帶。“這是用來包紮你已經破碎的心的。”史密斯夫人怔住了,忍住了眼淚。她蹲下來,擁抱蘇茜,留著淚說:“謝謝你,親愛的姑娘,這對我很有幫助。”

史密斯夫人接受了蘇茜的善意,並且把這份善意向前推進了一步。她買了一個淡雅的樹脂玻璃畫框,把蘇茜那條“急救帶”放進畫框裏,她每看見它一次,心中的傷痛就減少一分。史密斯夫人知道這樣的治療需要時間,需要關愛,而在她無法忘記與女兒共同擁有的那份歡樂和愛的同時,“急救帶”將幫助她慢慢治愈心中的傷痛。

蘇茜的“急救帶”包裹了史密斯夫人痛失女兒的心,減輕了她心中的傷痛。有時,愛心行動要比安慰的話有用得多。

(麥樂迪·麥卡瑞飛鳶譯)

沉默是金

他念初三,隔著窄窄的過道,同排坐著一個女生,她的名字非常特別,叫冷月。冷月是個任性的女孩,白衣素裙,下巴抬得高高的,有點拒人千裏。

冷月輕易不同人交往,有一次他將書包甩上肩時動作過火了,把她漂亮的鉛筆盒打落在地,她擰起眉毛望著不知所措的他,但終於抿著嘴沒說一句不中聽的話。

他對她的沉默心存感激。

不久,冷月住院了,據說她患了肺炎。男生看著過道那邊的空座位上的紙屑,便悄悄地撿去扔了。

男生的父親是腫瘤醫院的主治醫生,有一天回來就問兒子認不認識一個叫冷月的女孩,還說她得了不治之症,連手術都無法做了,唯有等待,等待那最可怕的結局。

以後,男生每天都把冷月的空座位擦拭一遍,但他沒有對任何人吐露這件事。

三個月後,冷月來上學了,仍是白衣素裙,而且臉色蒼白。班裏沒有人知道真相,連冷月本人也以為診斷書上僅僅寫著肺炎。她患的是絕症,而她又是一個憂鬱脆弱的女孩,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學校,是為了讓她安然度過最後的日子。

男生變了,他常常主動與冷月說話,在她臉色格外蒼白時為她打來熱水;在她偶爾唱一支歌時為她熱烈鼓掌;還有一次,聽說她生日,他買來賀卡,動員全班同學在卡上簽名。

大家紛紛議論,相互擠眉弄眼說他是冷月最忠實的騎士,冷月得知後躲著他。可他一如既往,緘口為貴,沒有向任何人吐露一點風聲,因為那消息若是傳到冷月耳裏,準是殺傷力很強的一把利刃。

這期間,冷月高燒過幾次,忽而住院,忽而來學校,但她的座位始終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大家漸漸已習慣了他對冷月異乎尋常的關切以及溫情。

直到有一天,奇跡發生了。冷月體內的癌細胞突然找不到了,醫生給她新開了痊愈的診斷,說是高燒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會殺傷癌細胞,這種概率也許是十萬分之一,純屬奇跡。這時,冷月才知道發生的一切,才知道鄰桌的他竟是她主治醫生的兒子。

冷月給男生寫了一張紙條,隻有六個字:謝謝你的沉默。男生沒有回條子,他想起了以前那件小事上她的沉默……

他和冷月之間的沉默是一種彼此的尊重和關愛。這份關愛無需言語,因為其中已經裝滿了他們對彼此的理解。

(秦文君)

一杯暖暖的冰紅茶

在我家旁邊新開了一家海鮮自助餐廳,朋友邀請我和妻子一起去品嚐。

這家餐廳地點適中,停車位寬敞,裝潢氣派,菜的味道也相當不錯,大家都深深感到來對了地方。

沒有多久,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我擔任顧問的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有急事找我,因他也在附近,就請他前來分享。

不久他來了,他一坐下,服務小姐立刻走過來,拿起賬單說:“現在是五位,多了一位。”新來的朋友立刻說:“不必了,我已用過餐,跟寥教授聊一會兒就走。”

小姐聽了,立刻收起笑臉,告訴他:“那你不能吃喔,隻要吃一點點,我們馬上算你一份。”然後扭頭就走。

我這位朋友非常尷尬,倒是做東的朋友趕緊打圓場說:“吃吧,吃吧,算在我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