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湧動著不安的人群,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想往外跑,可是在這碧藍天空之上,卻無處可逃。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
祝寧婉剛從F國出差回來,沒成想就遇上了劫機這檔子事。目前尚且不知歹徒是什麼目的,她也不好輕舉妄動。
哎,早說F國的首相不能治,這不,她剛給他治好了,自己就遭殃了。雖然事實上這跟那個老頭子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總得有人背黑鍋不是?
她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邊在心裏罵人,一邊思索著對策。
可是她隻有一身醫術,不能以一敵百英雄救機。
“媽媽,他們在幹什麼呢?”一個小男孩忽然站了起來,指著戴麵具的恐怖分子們問道。
他的媽媽就坐在他身邊,連忙用手將他按下,卻還是引起了歹徒們的注意。
祝婉寧蹙眉。歹徒往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對方警惕性很強,至始至終都在用變聲器說話,祝婉寧隻能從變過聲的音色中聽出,這個人中氣十足,身體還不錯。
不過現在並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她總覺得那個人要對小男孩不利。
果然,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抵小男孩的脖子。刀刃在男孩細嫩的皮膚上割出一道淺淺的傷痕,男孩的母親嚇得昏了過去。
“把你偷走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他!”那個歹徒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男孩驚恐的麵容印在祝婉寧的瞳孔中,那本不該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經曆。
然而他口中那位偷了東西的人並沒有作出回應,機艙內依舊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祝婉寧雙眸緊縮在那個劫持小男孩的人身上,就怕他傷及無辜。
“不出聲是吧?那你就看著他去死吧!”歹徒忽然喪心病狂地張牙舞爪了起來,看來“那個東西”對他,或是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
眼看著刀子就要割破小男孩的喉嚨,機艙內忽然及時地出現了一道年輕的女聲——
“那東西在我這裏,你放開他。”祝婉寧說,神色平靜。
這種時刻千萬不能表現出半點慌張,否則就完了。她這樣告訴自己。
“拿過來我看看!”歹徒喊道,顯然不太相信。
祝婉寧哪有什麼東西,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去。
“別怕,姐姐會救你。”她低頭小聲對男孩說道。
可男孩早就被嚇得不輕,雙眼無神沒有焦點。祝婉寧緊了緊拳頭,方才還嘻嘻哈哈的孩子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怎麼能讓人不痛心?
走到歹徒身邊,她作勢要往外掏東西,趁歹徒將精神集中在她的背包上時,一個回旋踢掃過去。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還留著這一手陰他,被踢翻在了地上。
祝婉寧眼疾手快,見他倒地連忙救起小男孩。可歹徒似乎是練過的,身手十分敏捷,剛一沾地麵就又翻身起來。雖然小男孩被救回了座位,但祝婉寧卻被歹徒一刀子直接刺中胸口。
鮮血汩汩地往外流,縱然她是享譽全球的神醫,遇到這樣致命的傷,傷的還是自己,卻也束手無策了。
其實倒也不是因為她心地多麼善良才會去救小男孩,隻是她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一時不忍才會熱血上頭舍身救人。
翌日,S國全國各地的報紙的頭條都被一條新聞占據——
天才神醫祝婉寧於昨日因故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