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纏住珍珠的薔薇藤的突然消失,昏迷中的珍珠也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當然,珍珠並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穩穩的接在了懷裏。看著珍珠平靜的表情,感受著她平緩的呼吸,芬克斯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看到了珍珠正向他微笑的樣子。
“也許她會在你接到她的瞬間殺了你。”尚禮溫和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冰冷。
“就算那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芬克斯不以為然的抱著珍珠,還順手撫了一下她臉上的發絲。
“你並不適合珍珠,她的性格早就已經被生活琢磨的沒有任何的放縱了。”尚禮有點兒不太厚道的說道。
“早在我撿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芬克斯並不覺得尚禮說的事情有什麼意義,他和珍珠認識的足夠久了,她的理智,她的道德觀,她的固執,她的不好搞定,一切的一切,芬克斯早就都了解過了。
“珍珠曾有過一個很出色的男朋友。甚至讓她不惜犯了一次規矩。”尚禮忽然轉變了話題,然後滿意的感受到了意料之中的殺氣。
“在哪?”芬克斯拚命的控製著讓自己不要傷到此時就在他懷裏的女人,死死的盯著安穩的坐在輪椅上,麵帶微笑,好像在和他聊天氣似的男人。
“死了。因為他背叛了珍珠的感情,雖然珍珠給他的也並不是所謂的愛情。不過,我還是送了他一場隆重的送別儀式。”尚禮忽然很開心的點了點頭,臉上回憶般的表情,讓一直在一邊聽著的落櫻不禁一顫。
“哼!”似乎聽懂了尚禮為什麼突然提起那個讓他嫉妒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芬克斯哼了一聲,抱著珍珠打算離開。
“相信我,雖然我隻是個廢人,但是,想要殺死什麼人,對我來說,依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尚禮平靜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堅定和冰冷,雖然溫潤卻讓人找不到溫度。
芬克斯沒有搭腔,隻是頭也不回的抱著珍珠離開了蜘蛛窩。
“說起來,芬克斯該不是抱著珍珠回家了吧。”落櫻看了一圈兒依然很安靜的蜘蛛窩,拉了拉身邊的俠客。
“應該是。”俠客點了點頭,雖然在和自己的愛人說話,可是,視線卻一直盯著依然在微笑的尚禮。
“飛坦,是我贏了,對嗎?”尚禮仿佛沒有感覺到周圍在看他的視線一樣,把臉轉向了飛坦所在的方向。
“珍珠並沒有醒。”飛坦眼睛都沒眨一下,平淡的說著。
“那麼,可以請你和我一起去確定一下最後的結果嗎?”尚禮輕輕的笑了笑,比了個請的手勢。
“啊!珍珠的哥哥,我們也要一起回去。”落櫻沒等飛坦開口,馬上緊接著尚禮的話說道。
“嗯。”尚禮也沒有再去等飛坦的回答,而是笑著向落櫻點了點頭,並接受了飛快跳到他身邊的落櫻的幫忙,任她推著自己的輪椅往外走。
……
“團長……”俠客無語的看著落櫻推著尚禮棄他而去的身影,還有飛坦那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跟上去的背影。
“已經可以解散了,你也去吧。”庫洛洛微微一笑,轉過頭,看著此時還掛在牆上,一直隻是靜靜的看著沒說過半個字的年輕人,和那個就在他的旁邊,全身傷痕,此時早就已經沒有呼吸的年輕女孩的屍體,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珍珠的選擇我還是無法理解,但是,我期待她可以幸福。雖然我憎恨你們,但是,我又希望那個男人可以讓珍珠得到幸福。”看了庫洛洛一會兒,艾力亞自認失敗的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