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嘖嘖,絕種了!”好半晌,某個女人終於爆出一句話來,而後扯過床頭的錦被蓋在頭上,徹底的將自己和外界隔絕!
翌日天氣晴好,和燕九州在將軍府出來,而後便直奔皇宮。
如果不是燕九州跟她說她還有個聖旨沒接,她自己都忘了朝邢允天要個大官的事情了!
不過,那家夥速度倒還是快,竟然回來的當天就給擬了旨,看來,還真把她這事兒當成了事兒了!
燕九州倒是笑不出,臨到宮門之時,終於開口說道:“你真的要做那個平江候?”畢竟是個女人,若是哪一天這個秘密被泄露出去,那麼便是欺君惘上的大罪!
廖錦焱一笑,精神奕奕,已經完全看不出昨日的醉酒樣子,“當然,我都開口要了,他也大方的給了,我為什麼不要?”
燕九州看向她,“你是女人!”
廖錦焱挑眉,“女人怎麼了?我比男人差麼?還是比你差?”若是這樣說她可是會生氣的,她這個女人可不比他們這些自譽為無敵的男人差分毫!
燕九州哽住,確實如此,她這個女人不僅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還要強!
“哼,怎麼不說話了?不要以為萬事都是你們男人做得好,女人一樣可以做得好,就算是皇帝那個位置,或許女人比你們男人做的更好!”廖錦焱此時完全是一時口快,卻不知正是一語成讖!
燕九州不再吱聲,他承認,她說的都是對的!
進了宮門,燕九州便去照例巡崗,廖錦焱直奔禦書房,按照她對邢允天的了解,他現在肯定在書房,不過說來也怪,自從她進宮之始,她就從來沒見過邢允天去過哪個妃子那裏過過春宵之類的,更沒見哪個妃子去他的寢宮侍過寢,雖知道他有潔癖,可是都不需要按照祖製製造下一代的麼?
想著覺得奇怪,卻腦子一閃,啊,對了,人家已經早就有太子了,雖然那個太子從來沒出現過,但據說已經有五六歲了,而且還有個太子太傅,可不就是那個讓她覺得假惺惺的秋白黎麼!
翻翻白眼,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而此時,禦書房也近在眼前。
禦書房的門半開著,稍稍歪頭向裏一瞥,高高的禦案後,一個一身青衣的人正埋首批閱著手上的折子,看來這是忙了個通宵啊!
跨進高高的門檻,廖錦焱的腳步聲很淺,那站在邢允天身後的林公公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廖錦焱,而後稍稍點頭示意,竟然很客氣!
廖錦焱挑眉,亦點頭回禮,看來昨天那封她為候的聖旨已經宣告下去了,此時她就是那個勞什子的平江候了,怪不得今天凡是看見她的人都客氣的了不得!
邢允天在忙,廖錦焱便站在下麵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久,邢允天終於收了手中的折子,抬頭,廖錦焱進入視線,清雋的臉上劃過一絲溫和的笑,幽深的眸子蕩漾著微波,“昨日去了哪裏?宣告聖旨的時候你都不在!”那聲音一如既往的如泉水拍石,讓聽得人不禁心湖波動卻又不敢太近!
“沒去哪裏,在十三王爺那裏喝酒來著!”倒是誠實,她確實和邢允浩喝酒來著。
邢允天眼眸閃動,隨後點頭,“在十三那裏啊!錦焱現在和十三的關係很好?”狀似無意的問道。
廖錦焱眨眨眼,“還算好!”
邢允天頜首,“十三也要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了,以後你們的距離要適當的疏遠些,耽誤了他娶妻生子的大事,豈不是罪過!”
廖錦焱頓時滿眼問號,她怎麼就耽誤邢允浩娶妻生子了?
時近十月,天氣雖說還是十分熱,但已經能感覺到了秋天的氣息,偶爾一陣風吹過,總能讓人感覺通體涼爽!
皇宮內院依舊是百花盛開,禦花園內各種鮮花爭妍鬥豔,卻唯獨少了那翩躚的彩蝶,到了季節,它們也消失不見了!
百花齊放中,一座淡綠色的琉璃亭子很是惹眼,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好似水晶散出的流光,煞是漂亮!
亭子中,一個黑色的身影靠在橫欄上,雙腿交疊,煞是閑適!
廖錦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個平江候做的這麼閑,每天無非就是在宮裏呆到太陽落山,然後就回府睡覺,第二天早上再趕過來,等著太陽下山,再回府,每天就這樣兩點一線,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沒法兒再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