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眯,那不該有的東西就要在初初萌芽之時將它掐斷,若不然最終會頭破血流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廖錦焱沉浸在初初萌芽的思緒中,身後陡然響起一聲悶響,廖錦焱迅速回頭,卻驀地輕笑,隻見邢允浩四腳朝天的躺在草地上,那狼狽的樣子簡直和流浪狗有一比。
慢慢起身走到邢允浩身邊,發現他竟然閉上了眼睛,廖錦焱輕笑著伸腳踢踢他滿是傷痕的大腿,邢允浩輕哼了兩聲,一動不動。
“哈,既然十三少不想動的話那小人來幫你!”說著,抬腳運力一踢,某個倒黴的裸體男劃著拋物線準確的被投入了河水之中,水花四濺驚得魚兒紛紛避開,然後就是一聲失了力氣的大吼,“廖錦焱,不捉弄我你會死啊!”
而回答他的,是一串愉悅動聽的笑,徹底告別了那讓人窒息的荊棘叢,這笑聲也分外的暢快!
臨江鎮,是個古樸的小鎮,鎮子大約有兩三千人居住,這裏與世外的聯係並不多,但經常會有外地的人經過這裏,所以也不算閉塞。
臨江鎮外四麵環山,以前的山巒一望無際入眼的都是蔥蔥鬱鬱的綠色,而近幾年也不知為何,那山上的樹木都會無緣無故的枯死,盡管樹根還好好的紮在土壤裏,可是仍舊會枯死。所以,現在向四麵的山巒上觀望的話,入眼的就是黃一片綠一片,像是年輕的姑娘得了牛皮癬,難看又難受的很。
豔陽高照,鎮子的百姓有的在家休息,躲避烈日的高照,有的仍舊忙各自的活計,鎮子倒也不清淨,入眼的還是熱火朝天。
驀地,鎮子口走進來一男一女,一人身著黑色長袍個子高挑,頭上戴著鬥笠看不清麵貌,另一女子身著一身白色長裙,身材同樣修長,而且還有點虎背熊腰之感,臉上罩著一麵薄紗,一雙稍顯淩厲的眼睛露在外,盛滿了怨氣。
兩個人悠閑的走進鎮子內,四周幹活的人紛紛打量這二人,尤其是那女人,雖說鎮子上很少出美女,可是美女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經常有路過這裏的人,隨身跟隨的那女子可是個個賽天仙,而這個女人吸引他們視線的是那身材和那眼中的怨氣,難不成是一旁的這男子對她不好?亦或是被強行扣押在身邊?人們猜測著,那兩個人也漸漸走近,然後和他們擦肩而過。
驀地,前行的兩人突然停住腳步,那一身黑衣男裝打扮的人突然轉回來,伸手揭開頭上的鬥笠,一張如玉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無不一愣,看著男子慢慢走近,那雙黑曜的眸子尤為亮眼,襯著頭頂的烈日,流光閃爍,讓人不禁移不開眼。
廖錦焱唇角掛笑,走到那幾個打著赤膊叮當煉鐵的漢子跟前略微躬身,笑道:“和幾位大哥打聽一下,這鎮子上哪裏有客棧?在下與夫人行走了數日想要找個地方歇歇腳!”
清魅的聲音如清泉蕩滌人心,卻又刮著耳膜,透著一股神秘感。
“哦,客棧啊,你們順著這條街往前走,大約走了一千米的時候向右一拐,就能看見一個君悅來,那是這鎮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一個中年漢子先回神,然後熱情的說道。
廖錦焱連連點頭稱謝,而後又問道:“聽說這鎮子四外的山上有一種別處沒有的草藥,能治多種疑難雜症可是真的?在下的夫人身有頑疾,神醫說隻有這種草藥能治好夫人的病,在下這才與夫人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尋找,大哥們可否指點一下?”廖錦焱態度誠懇,為了‘夫人’的病,受多少苦也值得。
幾個漢子互相看一眼,然後搖頭,“我們世代居住這裏也沒聽說過我們這兒還有一種能治各種病的草藥啊,不會是那神醫說錯了地方?”確實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草藥啊!
廖錦焱隱有失望,“是麼?唉,不管如何在下還是得尋找一番,在沒有最終絕望的時候,在下是不會放棄的,謝謝幾位大哥了!”說完,略為傷神的轉身離開。
邢允浩看著廖錦焱那一臉憂愁的樣子,冷哼一聲,待得兩人走遠,邢允浩才開口,“沒有人在看,不要裝了!廖錦焱,我這身爛衣服什麼時候能脫下來?”邢允浩的語氣盛滿了怨憤,他堂堂的十三王爺,居然穿著一身女人的衣服還要扮成他的夫人,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