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巧不巧的,拉的正是她的右臂,盧曉曉當時就悶哼了聲,殷耀澤麵色一變,一手拍到了殷耀玥手肘的麻穴,殷耀玥手一鬆,下一刻,盧曉曉已經落到了殷耀澤的跟前,而因為殷耀澤的力道之大,盧曉曉幾乎是整個人貼到了殷耀澤的懷裏。
“你沒事吧!”殷耀澤低頭問。
盧曉曉忙搖頭,“沒事!”
“那就好!”
殷耀澤鬆了口氣。
那廂殷耀玥看著眼前這一夜之間好像有些詭異的情景,嘴角微微一挑。
“……太子哥哥,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而聽到殷耀玥的聲音,盧曉曉乍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正還依靠在殷耀澤的懷裏,忙站直了身子。
殷耀澤懷裏一空,眉心輕皺,旋即又是輕緩。
“也好,昨夜的事情,我們詳談稍許!”
……
……
三個人到了殷耀澤的帳篷裏。
此刻,暖茶已經備了上來。
三個人各自喝著跟前杯盞裏的茶水。
盧曉曉一邊喝著自己手邊上的茶水,一邊偷偷的往殷耀澤的方向瞅過去。
殷耀澤低頭喝了一口,又有些皺眉的轉頭看向伺候在側的小林子,小林子苦著臉,轉頭往盧曉曉的方向瞥了眼,就匆匆的退了下去。
殷耀澤眸光一怔,旋即往她這邊看過來,盧曉曉忙低下頭,佯裝喝著自己手裏的茶水。
卻因為動作太快了,手邊上的茶水一下子喝了一大口,差點兒燙到喉嚨。
旁邊喝著茶的殷耀玥見狀,“小心點兒!”
“嗯,嗯!”盧曉曉趕緊的點頭。
隻是腦袋垂的更低了。
殷耀澤看了眼,嘴角微露笑意。
難怪喝著茶水的味道不對了,原來是她——
低頭,殷耀澤繼續品起自己手裏的茶水來。
淺淺香甜入喉。
竟是獨有的好滋味。
……
各自喝了半杯,殷耀澤開口,把昨兒晚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說了盧曉曉的陣法輕易的困住了不少的歹人,也說了陣法的玄妙,最後說了審訊了多個時辰之後的結果,那些歹人果不其然是附近山上的聚眾之人,確實就是那些“暴民”之一,不過太子已然把他們放了。
聽罷,殷耀玥這也才恍悟過來盧曉曉怎麼會受傷,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陣法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雖說自己沒能親自看到那陣法的奧妙,可既然都能讓兄長險些受傷,就猶可見一斑。
看了眼盧曉曉此刻並看不到什麼傷處的右臂,殷耀玥道,“是臣弟的錯,昨兒隻顧著看曉曉的布陣圖,險些誤了大事,下次臣弟絕不會再犯!”
殷耀澤擺了擺手,“罷了,你也不是有意為之!何況現在也沒什麼事!”
“是!”殷耀玥點頭,旋即臉上又不免深凝,“不過,太子哥哥為什麼要把他們放了?還有兩日就到了西北大營,現在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未嚐不可!”
殷耀澤一笑,看向盧曉曉,“曉曉以為呢?”
盧曉曉想了想,看向殷耀玥,“殿下說的沒錯,隻是畢竟鎮&壓暴民的風聲早就傳了出來,而那些所謂‘暴民’恐怕也早就抱了一死的決心。太子今日放過他們,等來日他們知道是太子所為,至少也會對朝廷多一份好意。”
殷耀玥可有可無的點了頭,嘴角清淺一笑,“曉曉說的沒錯,太子哥哥心懷仁愛,隻望他們能知道太子哥哥的一片苦心,隻是到時候別再說太子哥哥心懷叵測就好……若是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盧曉曉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風郡一行,初看是皇上想要她在太子和四皇子之間早做抉擇,可若非是真的事出緊急,又何必派兩位皇子前行?這一路上看似都風平浪靜,有驚無險,可就在借用商隊的名聲出京的時候,盧曉曉就意識到凶險,更不要說每日裏進出他房間的影衛實在是有點兒多。
而昨兒晚上,他又是一個人審問了那些賊人……他們有什麼本事,能勞堂堂太子親自審問?何況剛才四皇子的話又是極有深意。
盧曉曉抬眸看向殷耀澤,
殷耀澤看到她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已經派了輕功高卓的人緊隨其後,不日就有消息傳來!”
聞言,殷耀玥點頭.
既然太子哥哥都這麼說了,他也就聽命行事就好.
***********************************
商隊再度上路。
隻是這次,日頭剛過晌午,商隊前麵就轟然倒塌下來一顆蒼天大樹。
盧曉曉驚得從車馬裏出來,隨後,隻見外麵的山坡上出現了數百人手執弓箭的家夥。就在商隊的正前麵也出現了一夥人。
到底,那些人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