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蒼生到這裏，神色越發的複雜，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雙手合十頌了聲佛號，才繼續解釋道：“當年有人背叛了帝，以至於異族叛軍長驅直入，而忠心大周的諸侯們不能及時趕來支援。而大帝留在星空的最後一支精銳，也因為叛徒的原因無力回歸神州。”
叛徒！
莫塵的瞳孔瞬間緊縮，其中綻放出凜冽的殺氣，讓身前的空間都為之崩潰。
“叛徒，是誰！”莫塵聲音冰冷，充滿殺機地沉聲道。
“貧僧不可，也不能。尊上若想知道當年的詳情，隻能親自前往淩霄寶殿。”屠蒼生微微搖頭，神色複雜。
有些東西他雖然知道答案，但他現在已經陷入這盤棋局中，一旦出對方的名號，極有可能會驚動那些人。為了此事，屠蒼生足足等了兩世數十萬年，他不敢，也不能泄露。
莫塵沒有言語，直接向淩霄寶殿而去。
數十萬年時間，皇城雖然顯得有些殘破，但依稀還能看到當年的景象。他一路疾馳，不過片刻間就已經來到淩霄寶殿。
大殿坍塌，宛若廢墟。
宮殿前，一道宛若影子般的人物聳立門前，沒有氣息，沒有生機，甚至沒有死氣。他並非生靈，也非死靈。
莫塵看了影子一眼，直接走進了大殿。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端坐在殘破廢棄的宮殿內，微笑著看向疾步走來的莫塵，正是大周最後一位女帝姬令月。
莫塵望著姬令月的身影，腳步不由微微一頓，臉上多了幾分複雜與哀傷。
“這是大周庭的印璽，您想要知道的東西全在裏麵。其中有帝遺留的至寶線索，也有當年那些叛徒的線索。”姬令月雙手捧著一方比成人拳頭略大青白色的印璽，到叛徒時臉上露出幾許狠色，以及淡淡的自嘲。
她深吸了口氣，臉上的恨意漸漸退去，多了幾分溫和的笑容：“當先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妾身應該早已經陪大周庭隕落。隻是不知這方地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不過過去多久都沒有關係，您能看到妾身留下的信息，就已經足夠了。
妾身從未怨恨過您，也從未怨恨過帝。
隻希望先祖能夠為我大周逝去的無數英靈討一個公道，為大周犧牲的無數子民討一個法。
人心不滅，大周永存！”
伴隨著最後一句宣言，姬令月的身影化作漫光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塵雙眼微閉地握住印璽，頓時感覺一股足以比肩浩瀚星河的磅礴力量，在瞬間貫穿了自己的神體與靈魂。在那瞬間，他甚至生出了被人看透的感覺，隱隱看到了一雙充滿複雜情緒的雙眸。
那奇怪的感覺與畫麵轉瞬即逝，印璽經過初始的爆發也恢複了平靜。
莫塵收起印璽，凝視著破碎的淩霄寶殿，深深地歎了口氣。
當他走出淩霄寶殿的時候，那奇怪的人影已經消失無蹤，宛若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在他消失的地方，隻剩下半截井中月深深地插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