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遇見,喝多了拿自己腦袋撞桌子的人。你是想試一試你和桌子之間,誰更加的堅硬麼?”
日白的話語正好響起,夜石抬頭就看到了同樣倒在一旁的日白,還有滿地空酒瓶和桌子上的空盤子。
“那也比喝一點酒,就不省人事的家夥強。”
夜石回擊道,日白的酒量確實不如他,剛開始喝的時候還跟夜石你一杯,我一杯的不相上下。
結果兩瓶喝下去,立刻認慫的倒在了地上,死活不要喝了。可是架不住夜石的勸酒,又喝了一瓶下去以後,就徹底的醉了,倒地上呼呼大睡,夜石怎麼叫都沒有一點反應。
“咳咳,不提這個。我給你講講死亡學院入學考試吧,這是正事,可不能耽誤了。”
日白臉色一紅,是他提議喝酒來的,結果還沒有喝過夜石,醉酒的模樣都讓夜石看到了。
日白經過這件事,內心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不要輕易和夜石喝酒,根本就喝不過他,能吃能喝,像個異獸一樣。
夜石看著日白,日白也看著夜石,兩個人突然就笑了起來,很多東西在這一笑之間,就釋懷了。
“入學考試不著急,你不是說三言兩句就說完了麼,我想知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這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夜石打算實話實話,真心決定交日白這個朋友,那麼彼此就要坦誠相對。
“我隻是感覺和你一起,我在死亡學院活下去的幾率更大一些。”
日白同樣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隻是沒有解釋自己的血脈能力可以看透每個人的生命之火,然後選擇了夜石的根本原因。
血脈能力對一個人來說十分重要,這個能力具體是什麼,沒有哪個人會輕易的告知別人。
就像夜石和日白,現在兩個人都認可了對方,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朋友來相處。
但現在兩個人都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血脈能力是什麼,這跟情誼無關,這就是末日時代人們內心的戒備感。
也許以後兩個人的感情經過了生死磨練,徹底認可了對方,彼此才會徹底坦誠吧。
“我相信你,那麼你說說入學考試吧。”
夜石看著日白的眼睛,他相信日白說的話,至於日白說和他在一起,在死亡學院活下去的幾率更大一些,夜石總感覺反過來才對,他跟著日白,活下去的幾率才更大一些。
一個從小到大資源無數的白家公子,另一個是卑微底層日夜掙紮的求生孩童。
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兩個人的差距,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這個牌子其實是一個信物,入學考試這個名稱聽起來平和無害,可是它的本質卻是血腥殺戮。”
日白拿出來和夜石一同去報名時,獲得的令牌,令牌正麵有著死亡學院四個大字,背麵則是一個如火焰燃燒的骷髏頭。
然後對著夜石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死亡學院的入學考試基本都沒有變過。他會把一個招生點的所有學生,全部投入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死亡學院入學考試的地點。那裏有著各種各樣的異獸,還有著天然形成的陷進,總體來說就是一處死亡之地。”
“那入學考試的具體內容呢?”
夜石問完就看到了日白苦笑一下,然後說道:“內容很簡單,固定的時間內獲得積分,最後依靠積分排名。”
“嗯?沒了?”
“是的,沒了。”
“那積分怎麼獲取?”
日白晃了晃手中的令牌,然後無奈地說道:“這就是積分。”
夜石滿臉驚訝地看著令牌,瞬間就明白了日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們所有參加入學考試的學生互相殘殺?然後獲得對方的令牌,用這令牌換取積分。”
“沒錯,這就是死亡學院的入學考試,殘酷而簡單。”
日白說完,兩個人就陷入了沉思中,夜石是考慮這件事本身的危險性,而日白則是考慮到時候該怎麼獲得更多的積分。
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高度不同看到的東西就不同。
夜石隻想成功的考入死亡學院,進入死亡學院學習,磨練,最後成功的畢業。
而日白則是想怎麼達到最大化的收益,他要進入死亡學院最好的班級,接受最多資源的協助。
如果真讓日白像普通的學員一般,哪怕他自己毫不介意,他的家族也丟不起這個人。
身上背負著白家公子這個名號,就注定代表了不能化成龍,也不可以變成蟲的代價。
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爭取到第一,這才是白家的公子,這才是白家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