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真相大白,瑪萊斯加垂頭喪氣地走了,他說該去追捕紀堯姆和儒都了。

拉烏爾扶著奧蕾莉走下樓梯。隻聽一聲槍響從樓上傳出,可以想見,是惡貫滿盈的布雷雅克自殺了。

拿破侖遺發之謎

1815年10月15日,曾經稱霸歐洲大陸的拿破侖·波拿巴被英軍押送到了聖赫勒拿島。島上明崗暗哨,森嚴壁壘。英國政府還任命了驍勇異常的赫德森為總督,安排兩名警衛日夜不離拿破侖左右,時刻防他逃出聖赫勒拿島。

5年後,拿破侖的身體明顯地衰弱了。一天上午,拿破侖像往常一樣,向拉斯卡斯口述《聖赫勒拿的回憶》,突然,他感到胸口憋得十分難受,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沙發上。從此以後就一蹶不振,到了1821年3月5日,這位聲名顯赫的人物已經骨瘦如柴,隻見他嘴唇嚅動了兩下,便離開了人世。

江上秋彥是日本著名的研究放射化學的科學家。他接受美國新澤西州大學的邀請,來到了美國。肯特博士親自到機場迎接他,晚上還在家中開了個小型招待會,為江上秋彥接風。肯特博士給江上引薦,對正在角落裏爭吵的兩個客人介紹說:“這位是日本的江上博士;這位是法國的夏爾教授,拿破侖的同鄉,科西嘉人;這位是英國專攻醫學的哈裏博士。”

“請問江上先生對拿破侖的死因有何高見?”夏爾急切地對江上發問。

“抱歉!我曆史知識太貧乏。”江上謙虛地回答。

這時,一位年輕秀美的女郎來到他們麵前。

“這是麗絲小姐。”肯特博士說。

麗絲小姐上前挽起哈裏的手臂:“對不起,讓哈裏送送我。”說完,他倆親密地互相靠著走了。

一天中午,夏爾邀請江上晚上到他家做客。在客廳裏,夏爾的夫人——梅,一位憔悴的女人,和江上見了麵,就回內室休息去了。

江上和夏爾邊吃邊聊著。“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拿破侖是被毒死的。”夏爾又聊起了那天爭論的話題,“這是一種周密預謀的慢性謀殺,他們把砒霜摻到食物裏,逐漸損害拿破侖身體直至他死亡。這是古巴拿破侖博物館的主人羅博告訴我的。他從馬爾基醫生的醫療記事裏發現了這種謀殺。由此可見,是赫德森奉命讓馬爾基醫生毒死拿破侖的。拿破侖死後,馬爾基不敢回英國,去了古巴。他知道,如果回到英國,會是什麼結果。”

江上被夏爾一係列有說服力的論據和論點給迷住了,直到夏爾說起哈裏,江上才轉過神來。夏爾告訴江上:“哈裏和一個特別有錢的寡婦結了婚,不到半年那個寡婦就得病死了。哈裏繼承了她一大筆遺產。”

一個月後,梅女士病死了。不久,她的侄女麗絲也死了,是在睡夢中被人勒死了。

不幸的事發生兩個月後,江上參加了P大學的研究成果發表會。會上,夏爾宣讀了《關於拿破侖死因的新探討》的論文。他列舉了大量事實:拉斯卡斯著的《聖赫勒拿的回憶》、馬爾基的醫療筆記、蒙托隆將軍的手記、古爾戈將軍的書信,等等。並把這些資料係統地、科學地組合在一起加以論述,把拿破侖被害的起因乃至整個過程講述得惟妙惟肖,人們的注意力都被他的精彩發言吸引住了。夏爾給人們的印象是:嚴肅細致。為了使論述正確無誤,他涉獵了醫學、藥物學等多方麵知識。他最後說:“拿破侖經常對醫生說自己頭痛、腳趾痛,這正是砒霜中毒的症狀。他的胃越來越壞,從愛吃肉到不愛吃肉,這也正是砒霜中毒特有的脂肪變性的緣故。”在場的人對夏爾的有力論證投以讚同的目光。

這時,隻見哈裏大步走向講台,從夏爾手中搶過話筒,譏諷地說:“夏爾先生講的真是天方夜譚,拿破侖的病症說明他得的是胃癌。他的父親死於胃癌,癌症是遺傳的,夏爾連這點起碼的醫學常識都不懂,不配在這裏發言。”

夏爾氣得臉色發白,正要反駁,主持會議的肯特博士宣布會議到此結束。

會議結束後,夏爾失蹤了。3天以後,江上回公寓,看見夏爾正在門口等著他。“我去紐約借回了拿破侖的遺發。”夏爾邊說邊打開了一個紅綢包。

“你要幹什麼?”

“我想用拿破侖的遺發進行實驗,來證明他是被砒霜毒死的。”

“這個不難,隻要用火一燒……”

江上還沒說完,夏爾就打斷了他的話:“不行,我已經做了保證,頭發一根不少地送回去。”

“這樣吧!請你給我一束和遺發等量的頭發,就用你的吧!”夏爾同意了。

江上帶著兩包頭發,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原子堆反應室,江上原想應付差事,沒想到自己竟被實驗迷住了。20多個小時以後,實驗有了結果,但江上並沒就此罷休,他又開始了另一個實驗。

兩天後,學校舉辦了一次隻有男人參加的聯歡會。肯特博士大聲宣布:“諸位,夏爾和哈裏先生,曾為拿破侖的死因發生了爭執。江上博士為此進行了實驗,揭開了拿破侖遺發之謎,現在請他公布實驗結果。”大家的視線全都轉向了江上。

“從夏爾博士拿來的遺發中測出了含有砒霜的放射能。”江上不緊不慢地說道。會場頓時騷動起來。

夏爾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哈裏卻毫無表情,他站起來很自信地說:“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因為這不是拿破侖的遺發。”曆史學家溫斯頓博士接著說:“拿破侖的遺發保存在瑞士……”

“是的,這束拿破侖的遺發不是19世紀的,而是幾個月前從哪位頭上剪下來的。”江上也不得不站出來澄清事實,會場上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