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

這個主意真是太讚了,朕真是太聰明了!

來福回來就看見茶壺狀掐腰大笑的皇帝,瞬間一頭黑線,大家隻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揍,他也正是和賊一樣的地位啊,人人都道他是皇上身邊的近侍,高人一等,媽蛋,看看他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皇上私下裏完全不忍直視啊!

臥槽,他怎麼說媽蛋臥槽這樣的話了,和皇上,就學不到什麼好呀,嚶嚶!

“朕累了,去將鸝妃帶到朕的寢宮吧!”齊禎這個時候又恢複了皇帝的威嚴。

從聽到來福公公傳喚,鸝妃就苦著一張俏臉兒坐在那裏發呆。身邊的丫鬟言道:“主子,您快些打扮打扮呀。皇上還是最喜歡您了,您看,這不就宣你了。”

鸝妃若有所思的看了大宮女一眼,她的辛酸,無人能懂。

有時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唉,去吧!

簡單梳妝一番,鸝妃便是坐上了步攆。步攆穿過長長的廊道停在了皇帝所在的太和宮。鸝妃下轎之後站在那裏,聽著當值的小太監長長的一串訓話矩,安靜的垂首。

這是本朝的規矩,除卻皇後,一切妃嬪都是妾室,自不能壞了皇上的身體,要安守本分。因此侍寢之時都要聽著這長長的訓話,即便是如今宮中首當其衝最富盛寵的鸝妃娘娘也絕對不能例外。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此時齊禎已經梳洗好,倚在宮內的榻上看書。聽到鸝妃的請安,齊禎頭都沒抬,語氣十分冷淡的交代:“還是和往常一樣,趕緊的吧。”

鸝妃手指緊緊的掐進了肉裏,心中微微歎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她姿態妙曼的挪到了內室,不多時,齊禎將書放下,擺了擺手,一幹人等俱是退出門外,隻留來福與當值的記錄太監,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外室門邊。

見齊禎往裏走,來福連忙掀開簾子,待他進入,從外麵將門掩上,之後兩人均是目不斜視的站在那裏。

齊禎進屋看鸝妃站在床邊,厭惡的擰眉,隨即拿起東西掩住了耳朵,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不僅如此,還將床幔拉了下來。

鸝妃走到窗下休息的榻子那裏,開始搖晃,不時的還要“嗯啊”,“嚶嚶”兩聲。她本就是江南女子,吳儂軟語,別說男子,就連屋外的小太監聽了都是身子一酥,可是皇上倒好,欣然的酣睡起來,看著他平緩的呼吸,鸝妃扁嘴,這典型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呀。可憐她還要在這裏裝模作樣,還有皇上,本來就是假的啊,能不能叫會兒得了,偏是還規定,一定要叫足一個時辰,啊啊啊!

每次“侍寢”之後,她的嗓子都要沙啞幾天呀!

鸝妃很苦逼,侍寢來這麼一出已經是苦逼的極致了,這是身心俱疲。可是,從明天開始,她還要忍受別人“關愛”的眼神和綿裏藏針的算計,這樣的人生,怎麼就不能讓她覺得黯淡無光。

就這樣咿咿呀呀的叫喚了一個時辰,鸝妃終於是停下了嗓子,她咬唇,你以為侍寢這樣就完了,不不不,真是大錯特錯,這才隻是第一項,還有第二項啊,鸝妃看著一地的珍珠,任命的開始低頭撿了起來,皇上一般都是四更天起,如果四更天之前不撿完,她爹就要被發配到邊疆喂馬,啊啊,有這樣的皇帝嗎?

鸝妃發誓,如果自己有在選擇一次的機會,她寧願一個人過啊,男人什麼噠,還是遠遠的吧。她真是看不懂,這物種與她絕壁相生相克!

看皇上睡得好的不得了,鸝妃開始了辛勤的“撿珠子”活動。外人都當她是侍寢過度,羨慕嫉妒恨,誰人知道她每每侍寢之後嗓子沙啞,腰酸背疼腿抽筋的真相啊!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我撿,我撿,我撿撿撿……

齊禎翻了一個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呢喃:“端敏,你來求朕呀,我就喜歡看你哭,哈哈!”

臥槽!

鸝妃表示,她再嫉妒皇後她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