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開武當(1 / 2)

"師兄,不如你撫琴我來舞劍,聊以助興,如何?"白雨馨見此也是來了興致,對蘇夢雨說道。

"師妹既然有此興致,師兄我自是樂意之至,唯惜師妹之舞姿無人可見矣。"蘇夢雨自是同意,略有些為他人惋惜的道。

"師兄,馨兒隻要師兄能看到就行了,馨兒願意為師兄伴舞終生。"白雨馨羞澀的對蘇夢雨說道。

"嗬嗬,開始吧。"蘇夢雨不曾表示什麼。

"嗯,好吧。"白雨馨見此有些失望,點點頭答應道。

見此,蘇夢雨微坐於石凳之上,兩手輕抬,覆於琴弦之上,一曲廣陵散徐徐而引,輔以蘇夢雨心中玄之又玄的玄妙道境,一陣仙音妙響,配合白雨馨的莊子劍舞,飄渺脫俗,涼亭周圍頓時猶如人間仙境。

良久,蘇夢雨兩手早已靜止,白雨馨業早已停立,四周一片寂靜,然蘇夢雨二人的心中始終一片空明,陷入一種無限大無限無的虛空。突然,一陣樹葉掉落聲響起,在這無限的寂靜猶如悶雷轟鳴,蘇夢雨二人頓時醒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對於境界提升被打擾渾不在意,隻是笑兩人的默契,以及在那片虛空中玄之又玄,無可明狀的精神享受。

此時天空的太陽已經開始緩緩下落了,尤似掛於樹梢,林間的鳥語聲和剛開始的時候相比似乎更加愉悅了,群鳥雖不知人之樂,然其知山林之樂,似乎亦明琴音之妙,亦懂玄之又玄的無上空靈境界。

蘇夢雨二人沒想到在這武當後山居然奏出了一起道韻。兩人之間從此時開始已經多出了一點東西,不再是剛開始師兄對師妹的寵愛,也不是師妹對師兄的寄托愛慕而是多出了一種為君而生,為卿而活的感覺,蘇夢雨思之良久,方才醒悟,或許這就是俞伯牙與鍾子期那種知己的知交之情。

兩人靜默,感受著那似乎超乎一切的感覺,良久方才醒來。望著徐徐而下的而綻放最後殘輝的夕陽,蘇夢雨又是一陣默然,臉上露出一絲憐憫,思索一番一絲釋然,最後露出一絲自嘲。

"我觀師兄臉色,對夕陽的一番憐憫,可是因為夕陽不知世事輪回,太過於執著"白雨馨看見蘇夢雨的臉色變化,遂對蘇夢雨問道。

"師妹所言正是,世事輪回俱是虛妄。"蘇夢雨回答道。

"那師兄的釋然可是想通了什麼道理?"白雨馨繼續向蘇夢雨問道。

"師妹慧眼如炬,師兄本為太陽不知世事輪回而憐憫,又想到,豈是太陽不知輪回,而不是太陽順應自然而以此為樂?想到自己的以己度人,而不知人之所想,豈非笑行哉。"蘇夢雨緩緩的對師妹解釋道,不以此為羞,頗有些灑脫。

"師兄之心性,小妹佩服之至。"白雨馨聞言一臉佩服的說道。

"盡道莊周蝶夢幻,豈非蝶醉夢莊庵;真假虛幻誰能辨,夢中人笑夢中仙。"蘇夢雨略有些自嘲的吟了一首,隨後又道:"嗬嗬,師妹繆讚了,師兄也隻是一俗人罷了,夢中人笑夢中仙。""師兄,你又何必在意俗人於雅人,人也罷,仙也罷,皆為塵灰,有何區別。《道德經》有言,天地尚不能長久,何況於人乎。無極生有極,有極終歸於無極,庸人聖人何別?"白雨馨對蘇夢雨說出了自己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