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隻覺得眼前一黑,我當場癱軟在地。
從包裏滾出來的圓滾滾的東西,是人頭,父親的人頭!
我腦子突然間一片空白,感覺精神上有好多東西,生生被抽離。剛才還沉浸在從未體驗過的父愛中,轉眼間,父親的人頭就這麼赤裸裸地擺在我的眼前,那感覺就像前一秒被捧上雲端,下一秒便跌入九幽地獄。
“哈哈哈哈.........”“那男人把包丟在了一邊,對著還在失魂落魄中的我一陣淒厲的戲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慈父形象,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令人發指的喪心病狂。
“乖兒子,你聽爹的話,乖乖跟爹走不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的這種情況啊!哈哈哈哈......”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雙手握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問道,失魂落魄已經慢慢變成了怒火中燒。
“什麼人?哈哈哈!”那人又一陣狂笑,突然把臉湊到我的眼前,陰陽怪調地說到,“你應該去問問你爺爺!孤不過是一個,被你爺爺攪得死後都不得安寧的可憐人!嘿嘿嘿......哈哈哈......”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還是什麼東西!你,究竟把我父親怎麼了!”我怒目圓睜,死死瞪著那人一字一句問道。
“你父親?哈哈哈哈!乖兒子,別著急,孤馬上送你去見你父親!”說完那人便身影一閃,轉眼間便已撲到我的身上,單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我單手提起,我雙腳離地,一時間便無法呼吸,臉脹得通紅。
腦袋一缺氧,便逐漸喪失各種功能,腦子一片混沌,眼睛中的景象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感覺自己逐漸一點一點沒入黑暗當中,耳邊是那人淒厲的怪笑,聲音卻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勿傷我孫兒!”
在聽覺即將喪失的瞬間,突然耳邊一句熟悉無比的聲音響起,隻覺得那人胳膊突然一鬆,我也得益於此能夠得以喘息,猛咳了幾聲,恍惚間看見一把菜刀飛來,不偏不倚,直接劈在了地上父親的頭顱上!
緊接著隻見一道人影閃過,手持泛著寒光的黑色鞭帶,狠狠地抽在了那人握著我脖子的那條胳膊上,那人竟吃痛,收手將我拋了出去。來人身形瞬移,刹那間便將我接住,輕放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回過神來,看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爺爺!
“爺爺!爸,爸他......”我一見到爺爺,強撐到現在的堅強在再也撐不下去,鼻涕眼淚一起流出,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爺爺止住了我的話,摸了摸我的頭,說到:“放心,你爸他沒事,你看看周圍!”
我伸頭環顧四周,隻見四周景象竟完全發生了變化!哪裏是去坐什麼車,這分明是村子西頭的那條小河,而且河的另一麵就是那個之前下大雨被衝垮一個角的小荒山!
“啊!是他!還有它!”當看到捂著手臂一臉痛苦地“父親”時,我大吃一驚,那人哪裏是父親,分明是之前在鬼珠上麵看到的那個男人!不過這次是不止是個頭,一襲紫色長袍加身,腳踏虎紋長靴,頭頂鎏金發冠,活脫脫一穿越到當代的古代大顯赫之人!還有剛才那司機,別說是司機了,根本不是人,就是那晚在夢裏夢見的那條黑蛇!
“這!......”我又看向地上被菜刀砍中的父親的頭顱,看到的一幕卻讓我更加驚訝。地上那圓滾滾的哪裏是父親的頭顱,甚至連人頭都不是,根本就是個大肉球!肉球上麵竟還有依稀能見的五官,不,不是五官,是五官拚湊而成的,不知道有多少個眼鼻耳口雜亂排布而成的一張張令人惡心的臉!被菜刀劈中後竟還在一動一動蠕動著嘴巴,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滿臉疑問和驚訝地看向爺爺。
爺爺起身,看了看那鬼珠上的男人,一字一句言到:“如果我沒猜錯,地上那個應該是魅!魅,山中妖靈,千人千麵,揣人內心,測人軟肋。善蠱惑人心,幻化人心之所念;能封人五感,構造萬物之幻境。小凡,你就是被魅抓住軟肋,給迷了心智,你之前經曆的一切都隻是魅幻化出的,為的就是騙你過河,好害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