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殯(2 / 3)

“哦!”

“前方轉彎呐!”

“哦!”

“注意腳下呐!”

“哦!”

抬棺的人和管事的之間邊走邊對著響亮的號子,豪邁的號子聲在空曠的山間路上回蕩,這古老的抬棺傳統寄托著村裏人對死者的哀思與追悼,沒有感人肺腑的語言,村民們用這悠悠的號子聲呼喊著內心的一切。

“來!小心點!放!放!放!”棺材終於抬到了墓地,隨著管事的人的令子,棺材一點一點被放入墓坑當中。抬棺的人抽出鐵鍬,站在墓坑周圍,隨後紙房子被點燃,熊熊的火焰燃起,青煙夾雜著黑色的灰燼飄向空中,在氣流的作用下打著旋在墓地裏飛舞,仿佛成百隻的飛蛾,在進行生命當中最後一次撲火表演。

“咚!咚!咚!”

“什麼聲音?”

“咚!咚!咚!”

眾人從熊熊燃燒的紙房子中回過神來,注意力被這突然的古怪聲響完全吸引,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下張望,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咚!咚!咚!”

“啊!是,是棺材!聲音,聲音是從大生的棺材裏發出來的!”一個拿著鐵鍬的年輕小夥一臉驚恐地說到。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唰的全盯向了大生的棺材。

“瞎說,瞎說什麼呢!大生都走兩天了,身子,身子都涼透了,怎麼會發出聲響呢!”管事的一臉嚴肅的對那小夥教訓到,“難不成還能,還能詐屍了不成?哼!”

“咚!咚!咚!”管事的話音剛落,詭異的聲響再次發出,這次大夥都聽得是真真切切,那聲響,那聲響果真是從大生棺材裏發出的!

“啊!這……”雖然之前已經聽爺爺講了那些個邪乎事,還親眼見了大生父子死後的慘狀,但是真親自遇到了這種事,管事的叔叔還是嚇得一下子慌了神,更別提那些個拿著鐵鍬站在墓坑四周準備填土的年輕人,更是嚇得拉著鐵鍬往後直撤,一個在墓坑裏麵站著的年輕人更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墓坑。

“別慌!”爺爺人群之中高喊一聲,不卑不亢,聽不出絲毫的慌亂。

眾人聽見爺爺的聲音,竟像是吃了一劑安心藥,迅速從慌亂中鎮定下來,把目光轉向爺爺,在他們看來,對於這種邪乎事,爺爺是最有經驗和能力,也最有話語權。

“別慌!”爺爺走上前來,義正言辭地說到,“自古邪不勝正,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大膽,讓人死都不得安生!”

爺爺來到墓坑前,縱身一躍,跳進大生的墓坑裏,用手重重拍了兩下棺材,環顧四周拿著鐵鍬的年輕人,大聲說到:“開棺!”

爺爺的話就如同強心劑,一旁的年輕人一個個生龍活虎一般,唰唰唰地跳進墓坑,用手扒著棺材蓋,一起咬牙用力推,沉重的棺材蓋在年輕人們沉重的呼吸聲中緩慢打開。

突然,隻見黑影一閃,眾人還未來得及撒手,一隻拳頭粗細的黑蛇從棺材中竄出,吐著血紅血紅的雙叉舌頭,對眾人發出絲絲的威脅警告。卻不不知它有多長,因為黑蛇隻竄除了上半身在棺材外麵,剩下的部分還都盤在大生的屍體上。

“啊!……”眾人被這條突然冒出來的黑蛇都驚了一大跳,身子都不自主的往後趔,“這,這,這封好的棺材怎麼會有條黑蛇!”

爺爺卻鎮定異常,雙眼盯著黑蛇,雙手卻已伸向腰間,緩緩掏出了那把黝黑的家傳菜刀。

“快看它的肚子!”一個還在墓坑裏站著不敢動的年輕人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