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帶來了。組長,多一個人總是好的嘛,人多力量大。”
“哼,你對他的身份調查過了嗎?如果他是聯合軍的臥底呢?”
“放心吧,組長,他是從威尼斯來的,今天才來工廠的。”
“閉嘴,你看你原來帶來的都是什麼人,不是老頭老太,就是些小孩,上次居然還找了個殘疾的!不是我不肯收他們,隻是我們需要的是有能力和聯合軍對抗的人,是有能力的人,你帶來的都是需要被我們幫的人。你到底明不明白反抗軍和救援軍的區別?!”這中年人越說或氣越大,最後恨恨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本來在座的人聽了還有些發笑,可到了最後,都不由噤了聲,連周彬也不由低下了頭。
一片沉寂,但卻被我打破了。“你什麼都不懂,”我死死地盯這那中年人,“你不會體會到那種無力感的,當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你卻不是不想做什麼而是有人告訴你什麼都不能做時,你又會有什麼感受?”
我突然又笑了,譏諷道:“你是有能力和聯合軍對抗,可惜你沒有讓所有人都擁有和聯合軍對抗的能力。”我微抬下巴,冷冷道。“你,是一個失敗的領導者。”
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些進攻被4號城市的反抗軍被無數憤怒的蟻獅撕成碎片的場景,他們痛苦地掙紮,慘叫......就像人間煉獄。我能感到我此時的臉色有多蒼白。
“伊森,你沒事吧?”周彬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
“沒事,既然這不收我,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那組長叫住了我,“這麼說你認為自己有能力在這裏立足囉?”
“當然。”我點頭。
“很好,”他深沉地想了想,微笑道“那你就留下來吧。”
“呼”周彬鬆了口氣,又對我笑道:“現在都是一家人了,還站著幹嗎?快坐。”說著他搬來兩張椅子。
“謝謝。”我回道。
見所有都坐定,組長又道:“好了,繼續開會。”
會議是關於如何應對不久後的聯合軍掃蕩而召開的,無非是一些關於加強防備,謹慎挑選加入反抗軍的人選等事情。會議結束後,周彬帶我把整個基地參觀了一遍,其實這裏並不大,除了會議室,就隻剩一間武器儲藏室和一件武器訓練室。
在參觀武器訓練室時,周彬遞給了我一把usp手槍,“哥們,來試幾槍吧?”
拿起槍,我瞄準著槍靶,深吸一口氣,隨著脈搏,一發一發將18顆子彈打光,而槍靶上,隻有正中間的紅心有一個彈著點。
身邊的人不由有些驚訝,他們無法相信我竟有如此精準的槍法。
傑西斯也不由對我刮目相看,“嘿,哥們,不賴啊!至少比周強多了,哈哈!”
“笑吧,我看能不能笑死你!”周彬臭著臉,對我怒道:“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敢扮豬吃老虎?老子你也敢騙?”
副組長也剛經過這,聽聞後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彬,你又在欺負新人了嗎?”他叫巴頓,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漢子,笑起來就和比爾大叔一樣開朗樂觀,使人心中溫暖。我不由對他平添不少好感。
“呃?沒有,當然沒有。嗬嗬,我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嗬嗬......”
見狀身邊的人們又是一陣大笑。
“其實,我們這個反抗軍小組中,槍法最差的就是周彬,他看你是個新手就像找下心裏平衡,不過,現在看來,他必定是最差的了,哈哈哈......”傑西斯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巴頓拿過了我手中的槍開始重新裝彈,“孩子,你以前一定打過獵吧,知道利用脈搏的頻率開槍來避免手的晃動,倒是許多老獵人的技巧。不過在戰場上,你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準備。”說著,他看著我,快速開槍打完了所有的子彈——用了10秒都不到。usp的槍口還冒著一縷白煙,他逆時針轉了圈手中的槍,將它還給我。而在槍靶上,同樣也是一個彈著點,同樣也在正中間的紅心處。
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都為之鼓掌,確實,能有如此好的槍法,不被敬重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下定決心要向他學習槍法。
當我回到自己住處時,卻發現珍妮竟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為了不吵醒她,我輕手輕腳地把她抱上了床,忽的,我感到緊挨她臉頰的脖子上有些許滾燙的液體。身體霎時僵住了。
“伊森,我知道你去哪了,我也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但是你下次再去時,請告訴我,”她平靜地說道,“伊森,我不想最後見你時,連再見都說不成。”說著,她的淚還是如泉水般,不停的向外湧,在我肩上留下一大塊印記。
“放心吧,我不讓我們有最後一次見麵的......”
第二天,周彬的文章就被反抗軍發布了,從1號居住區到27號居住區的大街小巷到處貼的都是,盡管他們避開了聯合軍的偵察機,但我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