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我抱起珍妮飛身朝一旁撲去。
“嗡......”落地之前,我感覺好像有輛卡車撞在了我背後,耳鳴充斥著我的大腦,珍妮應該沒事,我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痛苦,隻有不知所措。
“噗——”血氣翻湧,喉間一甜,我噴出了一口血。“伊森,伊森,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啊!嗚......不要離開我!不,不要......嗚嗚......”
我想叫她快逃,可惜什麼也說不了。似乎我真的聽見了卡車的聲音,該死的幻覺。
“噢!上帝啊!居然還有人活著!Fuck!你們這群雜碎給我滾開!”
“轟!轟!”
“嗚!啊......嗚嗚......”
“轟!哢嚓......轟!轟!”
“啊嗚......”
......眼皮越來越重,我漸漸失去了知覺,但我知道,我們有救了!
當我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屋子裏唯一的床上,房間內燈光昏暗,可珍妮的眼睛依舊像鑽石般明亮。
“伊森,伊森!你終於醒了!不要再嚇我了!嗚嗚嗚......”她趴在我身上痛哭道。
“我不是沒事了嗎?會好的......”
(我居然沒死?)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夢,便在珍妮的翹臀上摸了一把。很快,我的手臂上就傳來一陣劇痛,她含淚地瞪了我一眼。
啜泣聲慢慢停下,珍妮對我說:“是比爾大叔救了我們,他說你兩根肋骨有骨裂現象,內髒也受損了,要休息幾天才能恢複。”
比爾大叔是鄰村的一位村醫,有時也做些木材生意,據說他曾經參軍當過軍醫,退役後在倫敦的一家大醫院工作。由於那裏對黑人有些歧視,他便離開了那,來到鄉下生活。盡管脾氣有點暴躁,不過為人還是不錯的。
就在這時,比爾大叔正好推門進來了。
“啊,伊森,你已經醒啦?太好了。”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我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太感謝你了,比爾大叔。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要問我,其實我也不清楚,這些怪物不知為何就出現了,它們的行動甚至完全沒有規律性,已經襲擊了很多村子。”比爾大叔歎了口氣:“我們現在暫時聚集在麗西斯小鎮,這裏有許多附近的村民,都是來避難的。好好休息吧,我們正在構建防線來抵禦怪物的襲擊,等你身體好了,或許也能幫我們做些什麼。”
“謝謝你,比爾大叔,我一定能幫到你們的!”我的手,在被單下緊緊地握著拳頭。
“嗯,那麼......晚安”
“晚安”
在比爾大叔走後,珍妮喂我喝了些濃湯後便在我身旁躺下了。
我有些害羞,不得不找些話題,“珍妮,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有一天半左右。怎麼,你又害羞啦?昨天我也是這麼陪著你睡的。嘻嘻......”我喜歡聽見她的笑聲。
“剛才......對不起”
“沒事......手還疼嗎?”她的臉頰好似有些發燙。
“呃,已經好很多了。”
“哼,叫你亂摸!”
“嗬......”
“伊森,”
“嗯?”
“我想祖母了”
“......”
“爸爸和媽媽在我6歲時就去世了,從小,我就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可現在......嗚嗚......”她又在我懷裏哭了。
“會好的,會好的......”我的安慰總是顯得那麼無力。
在我養傷的這幾天裏,人們開始在小鎮構建防禦工事。正如比爾大叔所言,它們的襲擊完全沒有規律,而且不同的種類似乎也相互敵對。即使如此,在最初的幾次進攻中,我們險些就要失守,但多虧了比爾大叔以前的從軍經曆,我們還是挺了過來。
我的身體康複後,便加入了鎮上組建的安全小隊,其他的人們則在鎮上負責農業生產和水源管理。而我們的武器十分的簡陋,除了比爾大叔僅有的一把霰彈槍和村民們的幾把獵槍外,其他都是由農具改造成的武器。
三周之後,軍隊進駐了這裏,幫我們清除幹淨了周邊地區的那些不明生物,而我也第一次得知了它們來自Xen星球。但噩夢並沒有隨之結束,幾年後,我們幾乎是迎來了人類的末日。
一夜之間,星際聯合軍來到了地球,甚至人們都不知準確的時間,他們隻花了7小時,就征服了地球。聯合軍摧毀了大部分城市,把剩餘城市編了號,為了把殘餘人類圈養起來,就把Xen星球的生物驅趕到各個地區,這樣那些人類就必須去城市了,因為隻用城市才能提供保護。但聯合軍在城市設立的警察——國民護衛隊,簡直就是個暴力組織,這群雜種根本就不是人,受不了暴政的人後來也就創建了反抗軍。其實7小時戰爭後,各國的殘留部隊就已經聯合在一起了,但被聯合軍集體掃蕩過一次,後來就覆滅了。而後來組建的反抗軍,在各個城市間和一些遠離城市的地方都有不同規模的基地,雖然勢單力薄,可聯合軍做不到統一掃蕩,所以他們也沒有那麼快覆滅了。
比爾大叔似乎是加入了他們,我卻因為太過年輕沒能加入,隻能和珍妮接受聯合軍的管轄,在不同的新城市間,遷移生活著。若我的一生隻是和珍妮在一起,窘迫而又平靜地生活在一起,那我也心甘情願了,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性格,或者說是命運根本就不打算讓我如此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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