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哥,你不是洛南劍奴嘛,快點上馬給哥幾個武個天女散花!”
“。。。。。。”
隻見校場上所有的士兵都停止訓練,圍成了一個圈,站在圈裏的是一匹馬還有聚靈。殷素一眼就看出,那匹馬並不產自東疆,和自己的坐騎一樣,都是西域的血駒,這種馬生性剛烈,一生隻認一主,當年自己也是在爺爺的幫助下才馴服了血駒。而此刻沒有任何騎乘經驗的聚靈卻要單獨騎上這隻暴烈的神駒。
這時候,隻見人群裏的聚靈使勁的拽著血駒的韁繩,本來力道就不是很大的聚靈根本控製不住血駒,與其說是在馴馬,更像是一匹就要脫韁的野馬拉著馬夫在打轉。過度緊張且接近虛脫的聚靈臉漲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跳,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他肯定得被血駒甩飛。
此刻的聚靈幾乎放棄了掙紮,從小到大,聚靈身邊總是充斥著各種的不信任,到現在更是連一匹馬都和他作對,極度的失望也讓他本就不怎麼飽滿的自信心再一次受到打擊,難道自己真的就一無所長!想到這裏,聚靈雙眼一閉,他想著,就這麼死在馬蹄之下算了。
“傻子!呆子!無能!”
“滾回洛南做劍奴吧!”
“一匹馬都馴服不了,廢物!”
“快鬆手吧,別丟人現眼了!”
耳邊再度傳來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已經刺激不了聚靈,他想起了母親,從小到大,無論聚靈做對或者做錯什麼,都隻有鼓勵沒有謾罵的好母親。想起了臨行前母親給他的各種囑托,想起了那個所未謀麵的母親。他突然明白,自己還不能死。
聚靈的潛能第一次爆發。這一次他沒有睜開眼睛,鬆弛的雙手再一次握緊韁繩,他突然明白,戰勝這匹血駒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它更有力。血駒因為長時間的撕扯已是強弩之末,隻要自己能在瞬間用大於它的力量拉住韁繩,用盡力氣的馬肯定會放棄掙紮。
稍微的定了定神,聚靈突然抓緊韁繩,猛的朝血駒身後一拉,這一拉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如果還是拉不住,他明白自己肯定將葬身在馬蹄之下。
血駒這時突然發出一身長嘶,身後突然傳來的力道讓他身形慢了下來,剛才的撕扯已讓它用完了所有的力氣,這一陣突然傳來的力道讓它身子一矮,就要倒地。
聚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立刻拉住馬鞍,翻身上馬。
不願就此屈服的血駒暴躁的搖著馬鞍上的人。
而馬上的人卻越騎越穩當。
終於,血駒屈服,開始繞著校場奔跑。
校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沒料到事情會如此戲劇般的轉折。
“便宜這小子了,養了三年的血駒跟了他”鼇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殷素身邊。
殷素顯然還沒有從剛才聚靈的掙紮中回過神來,依舊呆呆的看著聚靈騎著血駒在校場在一圈圈的跑著。
鼇峰適時的發出一身咳嗽表明自己的存在。
“你平常也都是用烈馬來訓練新兵的?”殷素鄙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鼇峰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殷素已經走遠。